bsp;既然这样,更加不会不明事理的干这种缺德事儿。
她没这个胆子是一方面,在这个时代,造假的珠宝首饰,怕是也不多吧?
说不定,在这个时代造假的玉环珠宝,都能比得上真的要价高了。这可不是后世“假货”和“高仿货”漫天飞的年代。
说珠宝造假,嘁,这理由太扯了。
池玲珑在秦承嗣怀里换了个姿势,觉得舒服了,便安稳的靠在他胸前,再不折腾了。
她没那么好心去帮何云沁解围,她只想隔山观虎斗。
穆长鸢和何云沁什么的,两人斗的你死我活,她才高兴呢,根本没有插手她们之间事情的想法。
那两女人,一个上辈子求而不得,送她进了影梅庵;一个因为七皇子多看了她这张面皮两眼,便找人在她右脸上打了一个大叉,都是贱.人。
池玲珑心里碎碎念,一边却还不忿的想着:上辈子她也不比那两人死的多晚啊,怎么她却比她们晚了一世?
“池玲珑”那小可怜渣的很,战斗力弱爆了,完全可以忽略不计。
她连池明珍那种残次品都斗不过,还想在两个穿越女的夹击下,保持全身而退?
嗤,别白日做梦了!
若是换了她,若是她上辈子就和那两女人一道来的大魏朝,结局谁胜谁负倒是还说不准。
池玲珑忽闪忽闪两下睫毛,想事情想的入迷。
她想起上辈子被韶华县主告知真情时,心中惶恐的要死的感觉;以及,被人划了右脸时,脸上和心上的疼痛怨恨。
想着想着,池玲珑却又不由觉得,其实现在回来也不错。
总归,有了“池玲珑”的记忆加持,她才能更好的帮她们两个人报仇不是?
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西,欠了的债,总归是要还的。
马车在堵了约莫半个时辰后,京兆尹的人马,终于在众人的期盼中姗姗来迟。
从京兆尹衙门,到朱雀大街,步行撑死了不过一盏茶的功夫,这些人能在韶华县主打过招呼后,拖延时间到现在才过来,也已经很不容易了。
打架闹事的。以及被打的人,在京兆尹“地字队”小队长的一声厉喝下,全都被当场抓了起来。
人群渐渐散去。此次负责过来抓“衅滋事儿”罪犯的小队长,正准备带着手下和犯人回衙门。
不想,眼神随意在围观群众中一睨,却正好看见坐在马车车辕上,负责赶车的墨丁;以及坐在那匹浑身漆黑,只额头一点雪白的鬓上雪高头大马上的男子。
随即,小队长眼神不受控制的。看向两人有意无意,时刻护着的那个车厢。当即背脊一凉,腰杆儿在瞬间挺得笔直。
京城有个谣言:秦王爷秦承嗣最爱西域名马鬓上雪。因而,但凡出行,无论是驾车用的马。或是同行属下的坐骑,全是可日行千里的名驹鬓上雪……
“地字队”小队长也是见过世面的,在京都行走,更是将各个贵人的喜好和性情打探的一清二楚。
因而,在终于证实,自己的猜测没有错误,而财大气粗的,会用三匹鬓上雪来驾车的,确实是秦王爷的属下;而那车厢中的主子。无疑便是有“鬼畜”和“阎王”之称的秦王爷后,小队长想到自己方才的所作所为,脸一白。额头冷汗跟下雨似的,唰一下就下来了。
“参,参见秦王!”
小队长一声带着颤音的行礼声,伴随着单膝磕地的“砰”一声闷响,在热闹的大街上响起。
这声音本是没有那么惹人注意的,然而。不知道到底是大家一直都在关注着小队长的动静,或是说。墨丁墨丙两人,本来就很招人眼,以至于,在那小队长跪下后,整个六福珠宝店前的半条街上,人群全都受惊似的,怔愣的连眼珠子都不会转了。
良久之后,等众人回过神,却是都忙不迭的“砰砰砰”全都跪在了地上。
“见过秦王”的呼喊声不绝于耳,声音高亢的犹如雷霆滚动。
那声音越传越远,最后,整个朱雀街上,都没有站着的活人了。
热闹的街市上,方才还喧哗的好似菜市场,此刻,却当真静寂的,只有西北风呼呼刮着的声音。
墨丙骑在高头大马上,似笑非笑的看着那率先行礼的小队长,眼里的光芒明晃晃的刺人。
若是此刻可以说话,墨丁当真会毫不客气的怒骂上一声“kao,你个小兔崽子,小点声会死啊!弄出这么大动静,挡了小爷回府的路,啧啧,等着吃排头吧……”
小队长:“……”脑袋垂的更低一些。
“起。”
一声淡漠的声音,从马车车厢中传出来。
那音调明明不高,然而,却好似有一种神奇的穿透力一般,即便相隔老远,跪着的众人们也都听的一清二楚。
肃穆,淡漠,麻木,还有些不近人情的刚毅,是秦王爷的声音。
应“是”的声音接连不断传来,随后,众人便也都在看过身边人的动作后,战战兢兢的站起了身。
“回府。”秦王爷再次不喜的命令道。
驾车的墨丁恭敬的应了“是”面上却依旧保持着那张万年不动的冰山脸。
他指使着还呆呆的跪着的小队长“麻烦让让……”
“……”
三匹鬓上雪良驹在原地踢了两下马蹄,随后便在墨丁的一声“驾”响起后,便老实的往前走。
谁知,才不过刚前行了没有三米远的距离,便是又有“砰”一声脆响响起。
“秦王殿下,小女子乃是六福珠宝的东家,此番有冤要伸,还请秦王殿下给小女子做主啊!”
何云沁跪在秦王府马车必要经过的地上,面上带着白色的面纱,哭的梨huā带雨,好不惹人怜惜。
她长相本就瑰艳,配上身上苏绣百huā绛紫滚金边交领小袄,绣折枝玉兰品月色素缎衣裙,更加映衬的整个人肌肤胜雪,明艳娇媚的别有一番楚楚动人的风情。
梨huā带雨的模样,委实看的围观诸男性,好一阵心头悸动,心里直呼着“尤.物”;却也看的众多大婶大娘,止不住一个劲儿的咬牙捏拳头,心里大骂着“好一个不要脸的狐狸精!”
众人心思各异。何云沁却是丝毫都不放在心里。
这日子她过够了,这十几天受的怨气,她也实在是再受不住了!
穆长鸢那个贱.人。打破了笼罩在她身上女主光环,让她好一阵胆战心惊就不说了;偏那贱.人根本就是只疯狗,逮着了她便不松口。
那天在水仙阁中,她被她好一通威胁,吓得回了家就让父兄将前段时间才在京都开起来的三家铺子,全都关了。
不想,她都准备收拾行礼。再滚回她的宛州老家了,穆长鸢不扒了她的皮。还是不罢休。
粮食店卖的是馊米,成衣店的衣服是糟衣,珠宝店的首饰是造假,奶.奶的。污蔑人都不带这样的啊!
何云沁呜呜咽咽的哭,当真是被吓怕,也觉得太过委屈伤心。
她老实本分的过日子,怎么就偏被那疯狗盯上了,到现在,脱身不能,穆长鸢这是非要和她不死不休啊!
何云沁自知,若是穆长鸢再不罢手,她迟早剩下死路一条。
可她那里甘心啊?
她好好一个大姑娘。还准备待价而沽,找个良人一步登天呢,那里就能白白的。把小命断在穆长鸢那贱.人手里了何云沁在进京之前,是把她的攻略目标,放在弘远帝的几位皇子身上的。
可是,皇子多难遇啊,岂是她想勾.搭就能勾.搭上的?
何云沁被韶华县主折磨的心力交瘁,此番在六福珠宝二楼看到秦王的车架经过。却当真觉得,这是老天爷都看不过去她再继续被穆长鸢折磨。把救星送到她面前来了。
秦王爷秦承嗣啊,这人她早就听说过,也是个不凡的。
何云沁之前,之所以没把秦王爷放在攻略人物里,是因为她有自知之明。
自觉这样的冰山男不对她的胃口是一方面,攻略难度也有些过大,依她的实力,不一定能拿得下他。
可是,到了现在,何云沁也根本就没有心思考虑,能不能把秦王爷勾搭到手了,她是抱着不成功便成仁的心思,跑出来拦路的。
若是今天被秦王看上,直接带进秦王府,自然再好不过;若是目的不能达成,那就,那就……豁出去!
何云沁心思电转,脑中的主意便定了下来。
说实话她还是很看好秦王的,虽说外界都传这人是天煞孤星命格,克父克母克妻,但是,现代人,谁信这个啊?
何云沁哭的娇气,泪水像断了线的珍珠似的,啪嗒啪嗒从她那双瑰丽的眸子中滴落下来,这模样,梨huā带雨的,看的围观诸男性,心碎的同时,却都抑制不住的,……起反应了。
人来人往的朱雀大街上,现在却寂静的,只有一个弱女子盈盈啼哭的声音,别的再没有其他声响。
何云沁又哭了几声,见坐在车厢中的秦王竟然还不出来“接见”她,当下,不由又媚声媚语、好不可怜的,将方才的说辞,又重复了一遍。
“秦王殿下,小女子乃是六福珠宝的东家,此番有冤要伸,还请秦王殿下给小女子做主啊!”
墨丁面无二色的继续坐在车辕上,双手却百无聊赖的玩起了马鞭来。
骑在高头骏马上的墨丙,见墨丁还是那副事不关己的死人模样,不由抿唇妖艳一笑。
才想要开口说什么话,不想,这时车厢中,竟是传来主子压抑的、不耐烦的声音“回府。”
冷冷的两个字,明明不带丝毫的情绪起伏,一同跟着秦王长大的墨丁和墨丙,在此刻却不由全都把脊背挺的笔直。
“是。”
墨丁在众目睽睽中挥舞了一下手中的鞭子,骏马打了两个响鼻,之后,便迈开蹄子,开始往前走。
何云沁傻眼了。
眼瞅着那三品骏马,已经快要走到她面前了,也不由一闭眼,拿帕子蒙着脸。
她心里哀嚎一声,剧情不该这样演进啊!
却只顾着懊恼了,都不知道移开地方。
而等到何云沁回过神,看到马蹄子踏下,几乎要落在跪着的腿上时,也不由尖利的嘶叫一声“啊!”
何云沁嘶叫着,等着踩踏事件发生。
然而,事实却是,她的口鼻被人捂着她的手帕,直接堵上了。
那之前还坐在高头大马上,一身黑衣劲装的少年,不屑的嗤笑她一声,在她的愣神中,不知是嘲讽,还是鄙夷的丢给她一句话“姑娘,要报案的话,可以去京兆尹;要伸冤,去大理寺。喏,不认识路的话,找这位给你带路。”
将还迷糊着的小队长推过来,又冷嗤一声“我们秦王府,负责打仗,不负责打官司。”
池玲珑:“……”
闷笑的趴在某个男人怀里,着实被墨丙这话逗笑的不能自已。
心里暗骂何云沁愚不可及,痴心妄想,竟敢公然“勾搭”秦王爷,却又不由心下欢喜而傲娇的,将少年劲瘦的腰肢抱的更紧一些。
——这个男人,是她的!(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