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野惊叫了一声醒了过来,本能地腰部用力要挺起身。结果腰上一阵巨痛。
“啊!哎呦。”田野痛苦地缩着身子,张大嘴咝咝喘着,就象只掉在沙滩上被阳光烤焦的鱼。
巨痛慢慢变为可以忍受有疼痛,大脑也清醒的田野缓缓放松身体,只是这腰上被踹得狠了,他始终要弯着点身子,就着腰。
“还疼吗?”一个焦急的女声入耳,一只柔柔的手在腰上轻揉着。
声音很好听,糯糯的。那只手揉的肌肉放松,有种在肌肉内注入温暖的泉水的感觉。
这个时候,田野的两眼才有了焦距,看到站在床边,俯身揉着他的腰的张倩。
木然地抬头看着自己腰上那只完美的手,正轻柔地按压疼处。
他越发的木然。
突然,他想起这只手的主人,想起这位踹脚面踹胫骨、踹腰子的狠辣,这心中充满了一种猜想,莫非自己还是在梦中?
这太不真实了,那女人正俯身给自己按摩,那询问的语气也充满了关心,这完全和以前的她是两个极端啊。
轻咬下舌尖,一阵刺痛传入脑中。这不是梦,这是真的。
“我、我不疼了。你、你不用再揉了。”他结巴着说道。
在一切未明了前,他怕那只手化为大脚,再次狠狠地踹下。
那只手尴尬地收了回去,随之是道歉声,“抱歉,早上我误会了你。”
“误会!”田野苦笑一下,这误会大了,自己都被踹成半残废状态。
眼中有点发酸,我容易么我。
“你练过啊,那脚下的是快、准、狠!”田野心中郁闷,怪怪地道。
“好啦,我再给你揉揉,算是我向你赔礼道歉了。”张债笑道。
她的手伸了过来,在他腰处轻轻地按揉。
“嗯。”田野轻哼了声,他在张倩的怀柔攻势下,腰部疼痛减轻,还有点痒痒到心里的奇怪感觉。
这声哼是他同意张倩的赔偿方式,同时也是内心发痒的自然发泄。
这脸有点热,眼神闪躲地偷偷瞧了眼张倩美妙的曲线。心脏漏跳一下,那曲线即柔和让人贪婪,又惊心动魄地让人口干。
他心慌地转移视线,借打量起周围的环境来缓解内心的痒。
是在单人的病房,只看到自己睡的一张床,随处可见的第一人民医院标志证明了这点。
一圈奇怪的各种医疗机器,宽大的房间,有电视有电脑,甚至他的视线掠过张倩的背部,看到了厨房和卫生间的玻璃门。
这是印象中的病房是完全的不能比的奢侈,也代表着每一天的花费是个天价。
花钱这种事,他一向是量力而行,有多少钱就有多少种花钱计划。
自己有多少钱?五万零二十块!对于钱,他都是计算到具体的几块。
钱,不是这么花的。
田野立刻不想在这病房呆下去。
“这位是……”
“你可以叫我张姐。”
“张姐,我想出院。”
“不行。”
“我病得很重?受了内伤?”
“不是,你的右臂二次骨折,腰部是重度挫伤,最好卧床两天,这样恢复的快点。”
田野坚决地道,“张姐,我要出院。”
他缩回身子,拒绝张倩的按摩,甚至扯掉了手上的针头,鲜血从胶布间渗出。
“好好,”张倩急忙按住田野的手,“你要出院就出院,这样好了吧!”
“那麻烦张姐帮我办下手续。”田野道。
“你先呆会,我去给你办手续。唉,你这孩子。”张倩无奈地道,田野非常的坚决要出院,她也没有办法让田野留下来。
张倩出去了,田野勉强从床上坐起来,尝试着下了床,轻轻走了两步。
还算不错,断臂绑的够结实,不会因为移动而牵扯到伤口。就是腰间的伤让他不能有太大的动作,否则就是抽心的疼。
缓走两步适应下腰间的疼痛,田野找到自己的羽绒服,披在了身上。右手的毛衣和衬衣的袖子都剪掉了,换成了绑了一层又一层的纱布。纱布下,是硬硬的石膏。
右手被裹成直角,用一根纱布吊在脖子上。
还好左手还是完好的,他去趟豪华卫生间放了水,从床头找到自己的手机和学生证,默默地坐在床上等张倩回来。
别人对自己太好,自己会觉得是对自己的怜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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