确定,这就是梦中看到的椅子。
放下隔布,“是这家医院!这倒省了我四处寻找的麻烦。只是,这时间?”
他按亮床头的手机,显示是六点四十五分。
没来由的,他的脑门一炸,似乎被一爆竹在脑袋里炸了下,如钢针在脑海中四射。
“哦。”痛苦地呻吟着,田野用手使劲地拍头试图减轻痛苦。
手上的针头被突然的猛烈的动作带动,滑出血管,连着胶布垂在床边。
药水成细线向下淌落,田野的手背上,鲜血直流。
张倩正从外面路过,听到呻吟声立刻进来查看。
田野的拍头的怪异动作和痛苦的表情,急诊经验丰富她急忙上前,先按住田野的手,防止病人继续自残。
“先生,先生,你怎么了?”
田野的头突然不疼了,那四射的钢针似乎融化在左手上那温暖的手里。
“靠,这是什么回事?”田野晃晃头,真的不疼了,刚才能要人死的刺疼,居然消失了?
那只手?
田野猛然反抓住那只手,象找到根救命稻草般非常的用力。
“哦,先生你抓痛我了。”
张倩痛苦地叫声惊醒迷糊的田野。
田野慌忙松手,看到张倩缩回的如玉般的手上,出现一道青紫。
“啊,对不起,对不起。”他连声道歉,左手伸出去抓住对方的手,轻轻地揉了揉。
只是他这想缓解对方痛苦的动作,象极了是在占人便宜。
张倩脸涨红,这人突然恢复正常,又是抓手又是揉手。
这样占她便宜的病人她见多了,只因为她那可以做手模的完美无瑕的手,假装有病然后摸她的手。
愤然退后一步抽回手,张倩冷冷地道:“手感如何?”
“很软、很滑。”田野因为刺痛而半迷糊的大脑,自然地将心中的感觉说了出来。
“哼。”张倩重重地哼了声,然后冷冷地道:“你看着长的清秀,没想到这么无耻。”
轻揉自己的手,她道,“请你按住手上的针口,我去叫别的护士来。”
说完,转身撩起布帘就走了。
田野伸伸手,已清醒过来的他知道自己无意间被人当成色狼了。
再看看手背上流了不少血,他叹道,“唉,这都什么事啊,这么倒霉。”
郁闷的他用只露出五指的右手,按在了左手的针口上。
身子向床上歪去,准备先睡觉。
色狼就色狼吧,反正自己揉了那手一下。好困,先睡觉吧。
由于右手不能动,他是将身子侧着,以左手肘支撑着身体歪向床
艰难在歪到一半,他的头又隐隐刺痛起来。越向床靠近,这刺痛感越强。
田野急忙挺腰坐起,那刺痛感随着他的起身而减弱。
等坐直身子,那刺痛感已是若有若无。
“这是?”
发生这样古怪的事,田野不觉得是因为身体原因,使他歪倒而使刺痛加强。
“似乎是什么东西不想让我睡下,以刺痛来催促我去救那小女孩?”
莫名的,就象脑袋里得到提示,他想到了这一点。
脑中的刺痛又变得弱了,已是偶尔的一点点,如同针轻碰脑门的皮肤。
再试着慢慢歪倒,刺痛感慢慢地增强。他干脆走下病床,刺痛基本消失的情况,让他知道确实如自己所想,有东西阻止他睡,要他现在就行动。
看看手机,七点不到?梦中显示的是七点差五分!
还有五分钟?
田野确定,自己要有所行动了。
勿勿跑到急诊部的电梯处,楼层标示里显示的明明白白,四楼是ICU重症监护室。
“唉,这是什么事啊!”他叹息着按了电梯,等电梯门一开就进了去。
还有三分半钟,随着时间向七点少五分临近,他的脑袋的刺痛开始加强。
“拜托,我这不是去了么!”田野向某个折腾自己的东西哀求了一句,拍下四楼的按钮。
电梯门关上一半又打开,那个美手护士钻了进来,“先生,你现在身上有伤,根我回病床。”
田野的脑袋越来越疼,他那顾得了这些,疯狂地拍着关门的按钮。
张倩看他表情痛苦,似乎真的有病,心一急伸手想拉他出电梯,田野反而一把将她拉到一边,按在了电梯墙上。
张倩惊叫了一声
“闭嘴,我有急事。”
田野恶狠狠地吼道,面目狰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