动极了,她说:“我还有妈妈呀——说不定我爸爸没死呢!如果我的爸爸妈妈在的话,他们怎么可能为了钱不救我?他们一定会为了我跟绑匪拼命!我要去找他们——”
十一岁的丫头,竟是这般执着。
宋耘冷静地看着这个偏执的丫头,她对她说:“你永远都找不到他们。”
宋卉气得紧紧咬住牙齿,较劲地说:“我一定找得到!我要找到他们,把他们带到你面前,让你好好看看。”
宋耘轻轻呼出一口憋在心里的气,又说:“你没有看心理医生?那位文医生很专业……你应该听听你他的建议,那个绑架事件已经过去了。现在不会有人再来伤害你。”
文医生是军医,上次在宋卉被绑架的时候,他跟特警们一块儿出勤,提供心理战术,帮助解救宋卉。绑架案告破后,宋耘特聘文医生对宋卉进行心理疏导。
“我不需要看医生!我明白得很!”宋卉回答。
如果宋卉一直拒绝就医的话,那三天两夜里被绑架的阴影会伴随她一生。
宋耘心里叹着气,多年来独自承担着集团、家庭、生活中所有的喜怒悲惧,她不太习惯更柔软地去对待一个人。不过,宋耘知道症结所在,认为还是要慢慢引导。
宋耘缓缓心情,又说:“你不能逃课,明天要回去上课。你没到学校,欧阳老师很担心你。如果你不想去看文医生,就算了,我们下次找个更好的……”
宋卉的脸色稍稍柔和了,但是心里依然拧巴得紧。
宋耘看出来,所以又问:“宋卉,你知道你的名字里为什么有‘卉’吗?”
宋耘意在说出自己为她取名宋卉的原本意愿——卉,是在阳光下暖棚里灿烂生长盛放,她愿意让宋卉一辈子生活在她搭建的暖棚下,不用被风吹雨打,不用艰辛付出。
这宋家,艰辛付出、辛苦耕耘的,就用她宋耘这辈子已经足够了。
宋耘想要缓和她俩这样紧张的气氛。
而宋卉却说:“我当然知道为什么,你看我不顺眼,怕我抢你的家产,你想要除掉我。你给我娶这个名字,只是想告诉我,你要除掉我,就像除掉一棵草那样简单嘛……”
“这是别人乱说的!”宋耘对宋卉耐心地解释,说,“我是宋家耕耘的人,集团、家里该我来操劳。你是宋家的花卉,你只需要沐浴阳光,好好学习生活就好……”
早已有消极情绪先入为主,宋卉完全听不进去宋耘话里的意思,她朝宋耘吼道:“我不会再相信你!”
宋耘听到这一吼,愣了一愣。以前,这个丫头虽然顽劣,也算是听从她的话,那种铁了心要跟她叛逆到底的情况是今天才显示出来的。
看到姐姐愣住,宋卉又说:“那天,绑匪让你交出三亿赎金,你不愿意。绑匪就要杀死我,你是怎么说的,你说你最不在意的就是我,没有我就没有人分你的财产,要是绑匪动手,还省了你亲自费劲……绑匪说要剁了我的手,划我的脸,你就拜托他们快点动手,你才好彻底将他们置于死地……我都听到了!你就是这样说的!你不要再演好人了,我不可能再相信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