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bsp; 三人聊聊天,打打牌,也没谈什么武学招式。
中午再和外面的弟子一叙,这一天时间也就过去了。
只是,赵舟晚上以去找一位相识已久的大拳师那边为由,打了一辆计程车,径直向着大海方向行去。
‘嘟嘟’一路车声,花了几个小时的时间,赵舟也到了这处海边。
此时也都半夜三点左右,夜色下大海一片漆暗,只有远处的灯塔发出亮光,接应着原来的船只。
赵舟来到这里,也没有找任何人,反而走到海滩边上,脱掉了鞋子,踩水而行,水遮足底,一路行至到了大约三百米外,一处山崖下的一块海岩上面,端坐起来。
一连盘坐了三日。
也因为这块一百多平米的海岩上背着悬崖,也没有人发现他。
这几日来赵舟也没有和任何人联系。
一直到第四日下午,赵舟正望着海景的时候,随着‘咯吱咯吱’的脚踩沙子声,一位面貌分不清岁数的青衫男子,也没掩饰什么,从另一边的海滩散步走来。
加上他背上挎着两幅鱼竿,头戴斗笠,像是一位渔夫一般。
“god首领。”赵舟看到青衫之人的第一眼,略一琢磨,就认出了渔夫的身份。在这里等上几日,也是在等god首领。
同样,以赵舟国内第一高手的身份,各国的高手都有留意。
以god首领的暗杀势力,也时刻注意着这位‘第一高手’的信息。
能找到这里,不足为奇。
“你在等我?”
god首领走到了山崖边上,也踩水而过,登上了山背面的海岩,把鱼竿往地上一放,却又忽的胳膊诡异一拐,像是深山老林里面的大蟒蛇一样,向着同在海岩之上五米外的赵舟缠去!
啪嗒——
赵舟抬手一架,一声好似鞭炮炸响,把这记缠丝手架着以后,气血涌动,反手捏了一个炮拳,‘嗖嗖’破风声响起,砸向了god首领的脑袋!
god首领见闻,也根本没有闪过,反而空出的胳膊上筋肉盘扎,也如赵舟一般捏了一个破拳,生生硬架!
‘砰’的一声!
两人脚下岩石碎裂溅起,附近成一片成蜘蛛网的痕迹蔓延二十多米,脚脖完全陷进坚硬的海岩石中!
同时,也在这一拳过后,god首领不知想到了什么,身子一盘,好似土遁神通一般,双腿如没有骨头一样,一曲、一弯,人就站在了十米外的海岩边上,也没有再接着比试,好似陷入了思索。
就像是从一开始两人交手,就像是提前说好一般,根本没有任何预兆。
“我现在的状态不适合拼杀,精气神抱的不圆润,比不上他静坐几日,精气神已经达到了巅峰。”god首领思索瞬息,往海岩边了一坐,望向了赵舟道:“若是你想分出高下,我回去散了组织,保守心神,等明年今日,我定然等候于此。”
“好。”赵舟也同样没有再出手,看看自己能不能击毙god首领,因为他这次等god首领过来,最主要的目的,也只是想搭搭手,看看以目前的丹劲,对比见神不坏的这种大拳师还差多少。
如今,他也得出结论了。
两人劲力差不上多少,自己若是想打死god首领,费事不说,也没有什么实惠,反倒是会浪费自己的劲力,多花点‘药钱’。
“虽然god首领有自己建立的组织拖累,没让精气神达到巅峰,达到全盛状态。可是我目前也只是丹劲,若回去杨氏再练个几年劲力,也能随时超过他。但、仅仅为一个人,难免太耽误时间。”
赵舟思索着,看到god首领也见到了,忽的就有一种想要离去的念头。
“赵舟。”
不过,god首领不知道想到了什么,盘膝坐在了海岩上面,拿起钓竿,把鱼钩抛入海中,悠然开始垂钓起来,浑然不怕赵舟,反而如老朋友一般的随意询问了一句道:“你是否也感觉路走到了尽头。”
“尽头。”赵舟听闻,望了他一眼,看着他好似有些求索的表情,仿佛也看到了自己,发现自己与他不知不觉一般,好似都成了一名武痴。
“我自三十年前习武。”赵舟也许是找到了同道中人,亦或是忽有所感,也是盘膝坐在了海岩边上,向着侧耳聆听的god首领道:“这三十年来,我一路上走着、走着,踏过了一个个坎,经过了道道路口,翻遍了群群高山,也曾迷茫过,不知道自己走到了哪里....但我始终又抱着一个信念,想知道自己的路若是接着走下去,翻过了更陡的高山,站在山峰顶上,是否瞭望更远的方向在哪里....”
赵舟说着,指了指头顶的悬崖,与远方的沙滩脚印,忽的一笑道:“可这比山高的是人,比那路远的是腿,路都是走出来的,哪里又怎会有尽头?你我也都是路上的旅人。”
“没有尽头?你我皆是旅人?而不是..神?”god首领琢磨一遍,猛地大笑起来,摘掉了斗笠,盯着海面上的鱼漂,不愿再言。
赵舟见闻,亦是拿起一副鱼竿,拨了拨鱼线,抛入了海中。
一时间。
这片海域只有海鸥鸣鸣,与大海风浪声不时响起。
两人就这般吹着海风,谁也没有再开口,反而垂钓海边。
一直到太阳西落。
东边的海平面上传来‘呜呜’的船鸣声,god头领这才放下了鱼竿,对着赵舟一捧手,“你等的东西已经来了。现在若是在搭手一番,恐怕我已经不是你的对手。”
god首领大笑一声,比划了一把弓的样子以后,捡起斗笠戴好,“倘若你找到了前方的路以后,还望告知。又亦或是我先行找到,定然会去国内杨氏、拜访朋友。”
话落,god首领踏海而行,海水在他脚下晕开,好似溅成一朵朵莲花,一路绽放。
赵舟亦是下了海岩,去了海边,等候船只来至,背起长弓,消失在了海滩边上,只留下了海岩上面没有鱼饵的两根钓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