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路上,牧白垣从来都没有这么紧张过,他感觉自己的手湿湿的,黏黏的,那种感觉让他的呼吸都开始有些凌乱起来。
贝小舒的脸色越发苍白,伸出手,紧紧的抓住牧白垣的衣领,腹部传来的疼痛一阵一阵的,让她不断的深呼吸。
“牧白垣,我这一刻终于明白了,不属于我的,始终都不属于我。就算我怎么努力……怎么去挽回,都无法留下他,对吗?”
“闭嘴,你特么的为什么不告诉我?”
牧白垣的呼吸都开始有些纷乱起来,看着她额头的细汗一点点滑落,心仿佛被什么东西给紧紧的揪住。
难受,窒息!
“我想留下他,我只是想要留下他而已。我不想去破坏你们的,我不想,可能这孩子就不属于我。和你一样,不属于我……”
“别说了。”
牧白垣头一次感觉这条路为什么这么远,看着护士推过来的担架,他快速的将贝小舒放上去,但是却被她给抓住了手臂。
牧白垣微微一愣,脸上都是慌乱不安,“会没事的。”
“你头一次这么紧张我,真好,我向你要钱,只是想要带着孩子远走高飞而已。不过现在,用不着了。”
“够了,医生,救她,快点救她……”
牧白垣的心被一枚极细的真狠狠地刺痛,他不由拉过一旁的医生,很是激动。
医生明白的点头,快速的和护士将贝小舒推进了急诊室。
门,就这么在牧白垣的跟前关上。
牧白垣整个人都越发的虚弱,无力的在那里彷徨着,惊慌之中,看着那路上一条鲜血燃放出来的彼岸花。
触目惊心!
让他整个人都靠着墙壁,薄唇哆嗦着,手上的鲜血让他更加没有办法忘记贝小舒在自己的怀里,那无助而又疲累的眼眸。
他感觉自己全身的肌肉在那里一寸寸的紧绷,就连心脏的位置也开始不正常。
“白垣,小舒怎么了?”
此刻,贝雪和所有人也都赶过来,贝雪一脸紧张的上前拉住牧白垣的手,自然也触碰到他手上的鲜血。
心底越发的得意,流了这么多心,看来这个杂种是留不住了。
“会没事的。”
牧白垣的声音很轻,有些微微的颤抖,那说出来的话语让贝雪只是温柔的一笑。
贝母也十分激动,完全没有想到会发生这种事,“为什么你们都没有告诉我,小舒怀孕了呢?”
“妈,你不需要自责,这是我的错。如果我不让她扶,不让她过来,其实都是我的错。妈,是我害了小舒,早知道我就该劝你们不要离婚。”
“好了,这不怪你。”
贝父也被吓到了,上前将自己最疼爱的两个女人抱入怀里,心底也只能够感慨一句,有缘无分吧!
毕竟这个孩子出生之后,身份也十分尴尬。
贝雪哽咽着,对于贝父贝母的安慰,她只是一个劲委屈的点头,时不时的看向牧白垣,却没有想到他居然会一直盯着急诊室大门。
完全没有注意到这一边发生了什么事。
这让贝雪的心底很是不舒服。
此刻,急诊室大门被轻轻的打开了,护士走出来,“你们是谁病人的家属,需要签字?”
“我是...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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