判了刑,前不久死在了牢里。他曾经是这里的驻唱歌手,现在我想坐在他曾经做的地方,拿着他的吉他,唱唱他写的歌。”
之后,他唱了首恍恍惚惚的民谣,我听不太懂,就觉得是文艺青年的自娱自乐。
但是他的话却引起了我的兴趣,趁着何孟言和周医生推杯换盏,我拉了个服务生:“这里过去的那个驻唱歌手,叫什么名儿?”
那服务生想了想:“叫什么……哦,对,叫随浪。一个一看就是搞音乐的,好像是因为感情纠纷伤了人,被抓进去了。”
果然,我突然响起来随浪还说过自己的房子是一个富家公子哥的,没猜错,就是现在唱歌的这位吧。
生命真的很脆弱,我看了看那个正在为生命奏哀歌的汉子,又看了看正在为生命喝闷酒的二人,不禁发出一声慨叹。
因为我们都喝了酒,晚上回去也不能开车,周医生就近找了个酒店安顿下来,我和何孟言相拥着走在路边,想找个路口打车。
他喝得醉醺醺,却把我搂得特别特别紧,几乎要让我透不过气那种。
我扶着他的身子,用安慰的嗓音软软道:“怎么了,心里还难受呢?”
“哎……”他叹了口气,稍微松开我一点点,然后抬起头,“好好一个人,说死就死了。小愉,万一有一天你也离开我,我真的不知道怎么活了。”
“不会的,我不会离开你。”
何孟言突然蹲下脚步,我回过头看他。
何孟言勾住我的脖子,将我脑袋按进他怀里:“我爱你。”他把下巴垫在我头上,一遍一遍地呢喃着。
“我也爱你。”我回应道。
卜悦的逝世让何孟言阴郁了好几天,有一次我去他办公室,在门口看到他把一颗糖往嘴里塞,然后用双手托住脸,我看见一滴滴液体往下落。
而那颗糖,正是卜悦和周医生的喜糖。
另外一边,Kelly的母亲孙总终于放弃了收购何氏固业的计划,不仅如此,她还和何孟言一起合作了另一个新开发的项目。
我觉得喜不自胜,他们签合同当天,孙总看到我,抓着我的手和我说:“孩子,晚上的宴席你必须要来,我女儿Kelly回来了,她也会在场。是她说,想见见你。”不等我答应下来,她又问了我一遍,“你是不是真的不记得我了?”
我真的想不起来自己和她有什么渊源,也不知道她为什么执着于这个问题。
见我仍然是很尴尬地摇头,孙总略微有些失落和我说:“好吧,反正你晚上也就知道了。”
我晚上也就知道?我知道什么,有什么是需要我知道的呢?
真的到了晚上的时候,我问何孟言是不是有什么事瞒着我,何孟言说他能有什么事瞒我,其实他也很奇怪孙总的态度,他原本以为孙总是帮宋西辞的,但是后来他又觉得好像并不是这样。
我没再追问。
晚上的宴席比较简单,我们这边就我和何孟言,那边也就孙总一家三口,不知道还以为是什么亲戚间的走动了。
Kelly这次对我稍微友善了一些,但还是一副趾高气昂的小公主的样子,她好像被她母亲指示着预谋了什么,却总是皱着眉憋住什么话不愿意说。
最后她扭捏了半天,才站起来,像是什么仪式似的,软软糯糯地叫了我一声:“姐姐。”
别说,这孩子一叫姐姐,我心里的确欢喜地很,连忙答应下来。
孙总和我说,她已经听说了我和何孟言的事儿,还说恭喜我,问我什么时候办婚礼。
我说孙总您也知道何氏固业现在的情况,我们还是打算过一段时间。
孙总又问,那见过双方父母呢。
我看了看何孟言,然后有些为难地摇摇头。
没想到孙总一副兴高采烈的样子:“那正好,现在就见了吧。”
不是吧,闹哪样啊,她把我折腾过来,难道是提前约好了何老爷子,要让我们见面?
这也太突然了,而且也太多管闲事了,我和何孟言见不见父母和她有什么关系。虽然我知道管一管家长里短是这个年纪女性的共同爱好,但是不至于见父母都要她牵桥搭线啊。
我还傻在那呢,只见孙总推了推自己老公:“还愣着干什么,你等今天,不该等了十年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