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他说的没错,何攸之明知我在天津,还故意改动时间,就是希望我参加不了这个会议,也就是说,何攸之对我还是有忌惮的。
我让小秦立刻转头开车去火车站,坐北京天津间的城际列车回去。
路上我还给何孟言打了好几个电话,可惜每一次希望都被无情的关机声打破,这也是我意料之中的事情,何家做事周密,怎么可能让我在这种时候找到何孟言呢。
这是一个很神奇也很紧张的夜晚,各方人士都在密切行动着。宋西辞和孙总想买何氏固业,何攸之想卖何氏固业,而我孤军奋战,想在这两方超强的势力之下抱住何氏固业。
我也觉得自己以卵击石,也觉得自己不自量力,但是我只能这样做。
好死不死,从北京火车站去何氏固业的途中堵得水泄不通,我故技重施,下了车改乘地铁,把自己挤得像是三明治里的香肠,好容易下了地铁,再一路狂奔到何氏固业,我在楼下的时候刚好八点。
以前在学校跑八百的时候我成绩不算很好,但是今天,我简直是拿出了专业运动员的水平。
站在会议室的门口气喘吁吁的时候,我听见何攸之说:“既然何总现在不在,我作为他堂哥,也是整个何氏企业的接班人,就不自量力代替他行使一下权利。宋总,虽然之前因为一些小误会,闹得我们有点不愉快,不过今天,我希望借着你收购何氏固业一事,和你冰释前嫌。宋总,签字吧。”
“谁说何总不在!”我之前没想过这么粗鲁,但我一点力气都没有,只剩下腿脚一点残余的蛮劲,一脚就踹开了会议室的门。
“宋太太?”何攸之故意这么叫,这人真不是个东西,他就是一边想杀我威风,一边让宋西辞难看,“你怎么来了?”
“我来代表何孟言何总行使权利。”说这句话的时候,我看都不敢看宋西辞,我明明答应过他,不会在人前说出我们已经离婚的事情,所以直到现在,我还在避重就轻,但我相信,何攸之并不会给我这个机会。
果然,他狞笑着追问道:“你凭什么代替我弟弟行使权力?”说完他还是不忘强调三个字,“宋太太?”
“宋总。”我却没有理他,转而面向宋西辞,我尽量显得冷酷,但我心里还是波涛汹涌,特别不是滋味。
明明他对我那么好,对我百依百顺,即便是最后面对我的背叛,宋西辞也选择包容和尊重。但是今天,我却为了何孟言再一次伤害他。
“孙总也在,我今天很想问二位一句,是否真的势在必得,没有放弃收购何氏固业的可能?”
那位孙总还是典雅大方,笑眯眯地看着宋西辞,把问题推给他。
宋西辞不接我的目光,良久逼出来一句:“小愉,一定要这样么?”
“这句话该我问你吧?宋总,不能放过何孟言么?”我一听到小愉两个字,更是浑身都软了,我不是没有良心,也不是没有心,我记得多少个夜晚,在他的房子,在我们两个人的家里,他轻轻搂着我,唤我小愉。
都是我不对,是我不懂得珍惜,我没有资格怪他。我也很想趾高气昂地指着他问,为什么不放过何孟言,为什么一定要盯着何氏固业。但我说不出口,先犯错,先对不起的人是我,从来不是宋西辞。
“这件事和你没关系。”宋西辞深吸一口气,“如果你对价格不满意,我们可以再谈。”
“你知道我说得不是价格!”一瞬间,我们旁若无人。
我哀求地看着他,他却根本不看我的眼睛。
“哎呀宋太太,要我说,你们意见不合,你们回家商量,别在这里演给大家看啊。”何攸之果然还是插了进来,“你不是说要代替我弟弟行使权力么,你还没给我看什么转让书之类的呢,你凭什么替我弟弟做决定啊?”
我不能说,我不能说我是何孟言的妻子,这对宋西辞不公平。而且就算我说了,我们的股份还是比不上何攸之和宋西辞拉拢来的多,依旧救不了何氏固业。
“宋西辞!”我又叫了他一声,却不再是叫宋总,我的声音和眼神重新带上了温度,我情真意切地望着那张熟悉的面孔,“西辞,算我求你,你高抬贵手吧!”
“小愉你别这样。”宋西辞再也坐不住了,过来拦我的腰,把我往门口拉,“何少爷,会议暂停,我和我太太出去说几句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