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知道两个人在地下相见时,该是如何地感慨万千。
卢川的死突兀而别有深意,要我相信这是一场意外实在太难。
怎么就那么巧,早不车祸晚不车祸,偏偏卢川马上就要拿回这笔钱了,就能救何氏固业了,人就这样死了呢?
我一边觉得滕思芸大仇得报,卢川罪有应得,一边又觉得这并不是一件好事,这只能意味着想害何孟言的人太强大了,可以及时并悄无声息要了卢川的命。
因为这突如其来的事件,何孟言加班到深夜,其间还开了个紧急会议。
林惜欢这一晕,我自顾不暇,打电话喊来了沈总照顾她,自己个儿跑去了何氏固业陪何孟言。但是真正见到何孟言的时候,已经晚上十点了。
他拖着疲累的身子,一进办公室就往沙发上瘫,还能苦中作乐和我开玩笑道:“怎么,老板娘来巡查自己的公司了?你看我这么尽职尽责,您还满意么?”
“别贫。”我推了他一把,“现在到底怎么样?卢川一死意味着什么?”
何孟言叹了口气,然后挺起身子:“我下午也是在和祁律师讨论这件事情,比我们相信的可能还要糟糕一点。我本来以为就算卢川去世了,这笔钱也不过是晚一点到何氏固业的手上,我没想到,并不是这样的。”
“什么意思?”
何孟言简单地和我解释了一下,大致是说这笔钱本身应该是滕思芸的,所以滕思芸去世,这笔钱才会到卢川手上。事实上,当年去谈这个项目,去主办的人也的确是卢川。
现在卢川也死了,这笔钱理论上就还是滕思芸了,滕思芸财产的顺位继承人并不是他,而是……
“何家老爷子!”我一下子就明白了,这才是何孟言最烦恼的地方。何老爷子巴不得何氏固业早点关门大吉,怎么会把这笔钱归还呢。
“全看老爷子了。”何孟言无奈地导出结论,“现在我不去找他都不行,下个礼拜我去美国,你自己好好照顾自己。”
“不行!”我立刻叫起来,“何攸之之前想绑架你去美国,我那样才把你救回来,我的腰到现在还疼着呢,哪有你这样自投罗网的?”
何孟言明显也知道自己去美国很冒险,可能被何老爷子一扣,人就回不来了。他也不无担忧,但是所谓不入虎穴焉得虎子,这也是没办法的办法。
“我要是真的回不来,我会安排人把接你走。”他抚摸着我的头发啊,亲吻着我的额头道,“我不会让你一个人的。”
“那何氏固业呢?你这么多年的心血呢?”
何孟言苦笑着摇摇头:“横竖都是死,人有的时候不能太贪心。”
那天晚上何孟言一直呆在办公室,他让小秦先送我回家,我死活不干,最后往沙发上一躺:“我堂堂老板娘,盯着我员工干活怎么了?我不走,我就要在这盯着你,省得你真熬通宵,身子熬坏了都不知道!”
何孟言见我真不肯走,干脆不废口舌,叫来小秦在门口候着,直接把我打横抱起,抱到门口:“把她给我运到我家去!”
“何孟言!”我锤着他的胸口,“你不让我呆在这,我就……我就……”
“你就什么?”他挑着眉毛,不屑道。
我憋了好久:“我就叫个男公关,把我伺候得舒舒服服的。就在你床上,一夜七次,绿得你家都不敢回。”
小秦“噗嗤”一声笑了出来。
何孟言满脸无奈,叹了口气,冲小秦道:“小邹,不早了,你先回去休息吧,我今天晚上不回去,不用在这等我。
小秦指了指在他怀里嘟着嘴我的我:“那太太……?”
“这姑奶奶我都不敢惹,你敢?”何孟言反问道。
“不敢不敢。”小秦立刻识趣地摆摆手,离开之前还帮我们关上了门。
何孟言勤勤恳恳地伏案工作,我帮他处理了一些东西,然后躺在沙发上迷迷糊糊睡了过去。其实我也没法真睡着,人心里有事儿的时候都特别难睡。
我觉得很奇怪,如果不是意外,是谁害死了卢川呢?
何老爷子是最有可能的,一方面他想阻拦何孟言继续留在北京,发展何氏固业,另一方面他也不会不知道卢川和滕思芸的死关系密切,于是置他于死地为自己唯一的亲女儿报仇。
但是不知道为什么,我又总有种直觉,认为何老爷子并不是真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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