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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老板依旧一眼识破我没说出来重点,他冷笑道:“傻子才会从何氏集团那种地方离开,然后去一家也可能遭到性骚扰的小公司。你说实话,你和何孟言到底是什么关系?”
我想了想,这陆老板既然问出这样的问题,至少说明他认识何孟言,而且他们应该还有交情,指不定会就此放过我,甚至能帮到现在的何孟言。
“我曾经是何氏固业的股东。”我清了清嗓子,“我拥有百分之四的股份,后来这些股份给了别的人。”
“你说你结婚了。”陆老板话锋一转,死死盯着我问道,“你嫁得人是谁?”
我一字一顿:“宋西辞。”
陆老板突然从我身上跳开,倒吸了一口凉气,嘴里骂了句脏话,说什么差点搞了宋西辞女人。然后没再理会我,站到屋子角落打了个电话,说赶快来尊煌,把你女人接回去。
“你认识宋西辞?”终于轮到我先发问了,我觉得很奇怪,面前这交错无章的人际关系十分诡谲,“你还认识何孟言?”
“这些你问你老公吧。”他冷笑着把手机揣进口袋里,指了指里面那间惨叫声不断的屋子,“这胖子今晚估计是没法竖着出去了,回去和宋西辞说,就当是我卖他一个人情,也当是我欠他尾款的利息。”
尾款?看来两个人还有生意上的往来?
宋西辞来接我走的时候和这个陆老板说了很多,最后两人兄弟似的抱了一下,互相拍拍肩。这一幕我曾经也看过,只不过对象不是陆老板,而是何孟言。但是后来,宋西辞和何孟言之间的剑拔弩张我也是一幕幕见证的,可见,像兄弟和是兄弟并没有任何关系。
路上宋西辞和我说了这人的来历。陆离,二十九,什么来历说不清,但很有来历就是了。本来他们陆家在重庆那边混,黑白通吃,据说小范围内还是颇有威望,堪称一呼百应的。
不知道什么时候打到了北京,专门做这种不干不净的生意,还有一些完全不干净的生意。大了有什么毒品买卖,小了还造假酒,虽然听上去不上台面,但是底子厚,势力广,做得算是不错。
至于尊煌,这地儿还挺神秘的,以前背后是什么人大家都不怎么清楚。就知道尊煌这场子安全,服务也好,背后的人肯定势力不小,但也没人说得清有多大。不知道怎么落到陆离这小子手上了,可见陆离这两年也的确越做越大。
听他这么一说,我有些紧张:“他和我说,让我转告你什么算是尾款的利息。你们俩有生意往来?你和这种人生意往来?”
“我买了他以前一个酒吧的地,想拆了重新开发。”宋西辞转过头看向我,贱贱地笑了,“担心我?怕我和他有什么见不得人的交易?”
我点点头。
宋西辞抓住我一只手,温柔地捏了捏。
我回去路上拿着手机想了好久,还是给珊珊发了个短信,我说今天实在是谢谢你。
珊珊没有回。
回去荔枝一听到我和宋西辞聊陆离被吓了个够呛,说我的妈他怎么又从重庆那块风水宝地滚北京来吸霾了?
我颇为好奇地问她是不是认识。
荔枝说何止认识啊,简直太熟了好么?她还读书那会儿就认识陆离了,陆离那会儿还痞痞的,隔三差五去学校门口堵她。
后来惹得宋西辞都放话了,说你再这样纠缠我妹妹,我们俩家的合作就到此为止吧。
谁料陆离毫不在乎,说生意可以不做,女神不能不追,他就是喜欢荔枝,就要追荔枝,要让荔枝跟他重庆做压寨夫人。
我听得一阵好笑,真是一物降一物啊,荔枝这样的鬼见愁居然也有怕的人,还是一个和她一样不走寻常路的小哥。
荔枝回想起来还拍着胸脯:“你是不知道啊,有一次开了个车队来,摆了个love,结果不知道怎么算的,还是半路丢了个人,总之最后少了一辆车。那个E少了一横,看上去跟个F似的。”荔枝直摇头,“这货居然自己跑下车,往哪个F下面一趟,当最后一横,还他妈大喊什么宋南音我爱你。”
“哇这么浪漫你不答应?”我揶揄道。
荔枝翻了个白眼:“我他妈差点没给吓出心脏病!我站楼上我就冲他喊我,我说我他妈求你别爱我!”
我不禁哈哈大笑。
宋西辞也忍俊不禁,还戳戳她道:“现在可帅了,还是尊煌老板呢,你再考虑考虑,要是行我让咱妈去提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