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彬彬这个人很有意思,是西南那边一少数名族出来的,以前舞蹈学院毕业,中专读完就没上了,自己从老家跑北京来谋生。
你说一大小伙子,长得挺清秀,身强力壮,还确实在舞蹈这方面有两把刷子,干点什么不好,非要做鸭是吧。
一般人肯定是不想的,许彬彬一开始也不想。他和很多人一样,觉得北京是金子铺路的地方,马路上洒满了机会,你随便减一个起来就能飞黄腾达,走上人生巅峰,实现只用嘴叫唤的梦想。
许彬彬相貌确实可以,那身段也叫一个好,我曾经见他跳过钢管舞,一大男人,硬是艳压群雄,满堂喝彩。让人家专业的钢管舞小姐都从管子上跳下来,捡起地上的衣服,披身上走了。
许彬彬刚到北京的时候就碰到了一个机会,加入一个文工团。这是多么千载难逢的好机会啊,许彬彬虽然不了解什么入伍当文艺兵是个什么概念,但也知道自己过几年就能上电视,搞不好能成为韩红宋祖英那样的人呢。
结果经过层层筛选,什么都通过了,尤其是专业水平,许彬彬说自己是第二,那批一起参与选拔的小伙子就没人敢称第一。最后为啥没成呢——脚踝上有块疤,许彬彬小时候在山里长大,小男孩都顽皮,从坡上滚下去,在脚踝留了个疤。
就因为这么块疤,许彬彬和文工团失之交臂。听上去挺可惜的,不过现在,那块疤已经变成了一只竖起浑身寒毛的小猫,黑漆漆的身子带着一丝猩红。听工作人员说,就这么个刺青,吸了一大批粉,好多许彬彬现在粉丝都效仿他在脚踝上刺小猫。
不过我记得,就我还在尊煌那会儿,也就差不多两年前吧,那里还不是什么小猫,而是一朵睡莲。至于这朵睡莲的故事,我们以后再说吧,反正也是精彩纷呈,却又不甚唏嘘。
无缘文工团的许彬彬如同错失了人生最大的运气,再也没有顺利过,他签过演艺公司,给人家端茶倒水,从打杂的开始做。终于有一天老板和他说:“彬彬啊,你来这儿也有一阵了,我们有个给一线明星伴舞的机会。你要是选上了,那这明星今年二十多场演唱会就基本都带着你没跑了,这对你一个纯新人来说,可是千载难逢的好机会啊。”
许彬彬何尝不知道呢,他也是挺聪明挺机智一人,一下子就知道没有天上掉馅饼的事儿,但他那会儿一穷二白,摊着手和老板说:“我以后赚着钱,一定孝敬您,您看这个机会,能不能给我试试?”
老板一脸鬼畜的笑容:“孝敬?你为什么要孝敬我呀?我又不是你爹又不是你叔,这样吧,要不你认我当个干爹,我以后有什么好事都想着干儿子你。”
这老板呢,一看就不是什么好鸟。五十多岁的人,大肚便便,和老婆离了婚,和圈子里几个小明星也花编新闻不断。许彬彬那会儿没多想,老板就一中年大叔,自己也是个小伙子,两男人能有啥事,他还寻思着这种好事怎么就掉自己头上了,老板怎么就看上自己一新人了呢。
于是许彬彬喜滋滋地跪地上磕了个头,甜甜叫一声:“干爹。”
老板也拍着自己的肚子哈哈大笑,就在许彬彬以为一对父子“天伦之乐”的时候,老板开始动手动脚,直接就往许彬彬裤裆摸。
许彬彬吓了一跳,问老板要做什么。
老板把他抱怀里,顶着他的下半身说:“还能干什么,小宝贝,好好服侍你干爹啊。”
后面那段许彬彬没有细说,反正最后的结果是他跑了,给了老板一巴掌跑了。跑了的结果就是不仅和一线伴舞无缘,从此和这个公司,这个行业基本都挥手再见了。
对,没错,这些事都是许彬彬亲口告诉我的。尊煌是一个特别容易让人撒谎,却也特别容易让人说实话的地方,一杯酒,一个寂寞的夜晚,一次客人的闹事,或者一顿深夜的烧烤摊,两个人不认识的人就可以掏心挖肺,把自己最不堪最恶心的过去挖出来任人评说。
许彬彬到尊煌之前还发生过许多事,吃过许多苦,他说了很多,但我现在已经记不清了。我还能记得的,就是做鸭的签一份工作,是在一家酒吧装人妖。许彬彬身段柔,样貌甜,确实很合适。
我那时候问他为什么不好好跳舞,为什么要装人妖跳舞。他说装人妖比普通的一晚上多一百五十块。
也就是为了这一百五十块,有一天酒吧里面有个男的喝多了,非要和他合照,合完照又动手动脚,还抓他下面。抓完那男人就怒了,破口大骂说你根本不是人妖,你下面比老子...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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