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的人并不是何孟言,而是卢川。我唯一没猜错的,就是他也是胜利者的姿态。
“吴小姐,几天不见,这么憔悴?”他的开场白就充满了挑衅与恶意。
我条件反射地向后缩了缩身子:“怎么是你?”
“就是我啊,不过,要是不让宋西辞以为是何孟言的锅,他又怎么会帮我顺利通过商业区的开发决定呢?”卢川越笑越深,满是疯狂。
我明白了,他的戏演得很足,不仅让我以为是何孟言设的套,还让宋西辞也陷入他的阴谋,好让宋西辞对何孟言充满敌意,自愿并主动地帮他取得今日董事会的赞成票。只是,我还有一件事不明白……
“我不在,你们是怎么通过的?你手上的股份加起来,根本没有何孟言的多。”
卢川似乎早料到我要这么问,不急不慢道:“的确没有何孟言的多,那你知道少多少么?”
“多少?”我警惕道。
“百分之一点八。”卢川慷慨地和我分享了这个数据,“如果加上你那位爱你的老公宋西辞的,可就完全够了。”
我非常笃定地摇头:“不可能,宋西辞手上何氏固业的股份连千分之五都不到,根本没有决定性的作用!”
“你们可是夫妻啊,作为婚后财产,宋总手上至少有百分之二的话语权,你觉得,还填不上我差得这百分之一点八么?”
我依旧摇着头:“这是我的股份,和我的丈夫没有关系!”
“你错了,这是你们的婚后财产。”卢川一语戳破,“你记不记得你因为大诚实业的事情被抓起来的事情?你知道后来宋西辞是怎么把你捞出来的么?”
我睁大了眼睛。
“他之所以能那么轻松让你被放出来,就是因为那个时候这部分股份还没有真正到你名下,交接手续是在你和宋西辞办了婚礼之后才正式办完的。那你知道为什么股份交接拖了这么久么?因为何孟言,他不愿意这部分股份这么轻易旁落他人,才让祁律师故意多走程序,放慢速度。”卢川很得意地笑了起来,“可是他没想到,他搬起的这块石头,会在今天落下砸了他自己的脚。”
我细细回忆起来,自从滕思芸去世,我的确就已经知道这部分股份会属于我这件事。但是什么时候真的到我名下,又是什么时候需要我承担法律责任,我都是糊里糊涂,完全跟着何氏固业法律部走的。
我没想到,何孟言为了让我晚点拿到股份做了手脚,他也没想到,他的手脚在今天回报到了他身上。
所以,现在一切都晚了,股东大会已经开完,决策也已经成立,何孟言彻底在这块地的开发问题上失去了话语权。
千算万算,我们最后竟然都被卢川所算计。
我眯眼打量着他,觉得事情并没有到此为止:“所以呢?你今天来,是想向我炫耀,完了亲自把我送回去给宋西辞,跟他邀一功?”我冷笑道,“恐怕不会这么简单吧,如果这样的话,你完全不用亲自跑一趟,更不用告诉我这些。我怎么觉得,你根本没打算让我走出这个仓库呢?”
“哈哈哈,吴愉,你可比我第一次见你的时候聪明太多啦。”他的称赞让我心里一沉,果然最坏的预想也成了真,“哦对了,我记得那个时候,你还叫瑶瑶。尊煌夜总会的瑶瑶小姐,你那时候也没想到自己有后来的风光,更没想到有今天吧?”
我不愿意再和他绕下去圈子:“你到底想怎么样!”
“你不是已经替我回答了我,我没打算让你走出这里。”
“你想杀了我?”我努力想冷静,但是我做不到。之前我就知道他们这个圈子很复杂很可怕,存在着许多违背人伦纲常的东西,但是我没想到,有一天这些事情会降临到我头上,突然就要生要死起来。
“你别躲啊。”面对我不断向后撤的步子,卢川步步紧逼,“你很怕?你既然也会怕死,为什么非要搅和进来呢?你早就该知道,你玩不起,因为你输不起!”
我舔了舔干涸的嘴唇,我不要死,我也不要死在这里,我还有很多事情没有和该做的人做,很多话没有对该听的人说,我不能就这样不明不白地死在荒郊野岭,死在法律没有照射到的角落。
我徒劳地冲他嚷嚷着:“卢川,你这是杀人,你是...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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