腰道:“好啊爸爸,西辞哥哥娶别的女人就算了,你还助纣为虐!”
“怎么说话呢!”吴总虽然是训斥,但还满是疼爱,“你这姐姐和西辞多般配多合适啊,不许在这里对别人没有礼貌!”
Kelly嘟了嘟嘴,虽然很不满,还是没再说话,走进屋子一头在沙发上。
“来呀,进来坐,这么晚了要不就在这休息一晚上,西辞那边我和他打招呼?”
“不了不了。”我摆摆手,“西辞就在外面等我呢,我不能让他久等了。今天有对孙小姐招待不周的地方,吴总您别往心里去,改日您有时间,我们再好好一聚。”
“那好。”吴总也没有强留,又寒暄几句便放我离开。
晚上回去的路上,我侧着头看窗外的景色,没怎么说话。
宋西辞关切我,问道:“怎么?看到人家父女久别重逢,想到自己的伤心事了?”
“哪有,就是有点累。”我上下眼皮都打起了架,真的是特别乏这两天,比起工作上的忙碌,有时候心里的疲倦才是最累人的。
我闭上眼,想要不先打个盹,没两秒钟,我就意识到了什么,挺起身子道:“你怎么知道人家父女久别重逢,你不是和我说就保姆在家么?”
“哦,我看你那么久没出来,要是只有保姆你用不着客气那么久啊,肯定是吴总或者孙总在家,我才猜吴总工作回来,你正好撞见了。”他解释得很自然,没有什么问题。
也许是我多想了吧,哎呀吴愉你看看自己,我又开始训诫自己,老是疑神疑鬼,真的被别人算计了还不知道,是不是傻?
晚上回去之后,我特别饿,和吴大小姐的饭吃得我浑身不自在,她一直絮絮叨叨嫌这个嫌那个,连带着我也没吃几口。
到了家,我第一件事情就是翻出泡面,美滋滋地泡上一碗。荔枝寻着香味摸出来,让我也给她泡一碗。
趁着这功夫,她听完说完了这一天的遭遇,窝沙发上抱着枕头道:“你说孙总家那大小姐呐?哎呀我也见过,可烦了,小时候老是来我们家玩,天天嚷嚷着要嫁我哥!你完了我跟你说,她铁定把你当情敌了!”
“当就当呗。”我瘪瘪嘴,“一乳臭未干的小姑娘,能怎么着?”
“你可别小看人家,人家本事大了去了呢!他家就那一个宝贝闺女,父母俩又是老来得子,对她好得不得了,要不能给惯出这破脾气!”荔枝摇摇头,连她这破脾气都能说人家脾气坏了,想必这吴大小姐真是不得了。
吃完泡面,荔枝伸了个懒腰:“行了,你早点休息,我继续。”
“你继续啥?”
“学习呗。”荔枝摊摊手,“背我的小单词。”
荔枝这段时间还真是有模有样,有时候为了学习手机平板都会主动上交,只留下几页密密麻麻的白纸黑字,陪她度过漫漫长夜。
之后几天我和何孟言联系不多,平时在一个办公室也能不说话就不说话。
直到周末的一个晚上,我正窝家里看书呢,何孟言给我打了个电话,听上去醉醺醺的,说他在尊煌,谈下了一个项目,让我去把公司那几份文件拿给他,尽量今天晚上就签了。
我听了很不爽,我说你把我当什么呀,这种事你找司机就好了啊,反正是跑腿,谁跑不一样,何苦非要让我大老远地给你送文件呢。
何孟言沉默了一会儿,声音略显凄凉的对我道:“我今天晚上喝得不少。”
“我知道。“我也不是傻,光听声音就听出来了。
“这种事儿,场面上总得留一个清醒的人。“何孟言做了个生硬的吞咽,他的状态并不好,”你懂么?吴愉,我得找一个,不会害我的人。”
不会……害他的人。我心里突然流过一丝什么暖暖的东西,让我通了电一样酥麻。
“行。”我点点头,“那你等我,我一会儿过来。”
出门的时候,宋西辞问我干嘛去,我说去趟公司,然后给何孟言送个东西。我还拿了件宋西辞的衣服走,怕他万一吐了什么的也不至于太狼狈。
见我忙前忙后,宋西辞在沙发上翘着二郎腿道:“我都快吃醋了,对自家老公也没这么周到。”
“还不知道喝成什么鬼样子了呢!”我抱怨道,“行了,我先走了,我带了钥匙,不用等我。”
“等一下小愉。”我都走到了玄关处,宋西辞叫住我,一字一顿道,“有些事,今晚,就是一个绝佳的时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