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让我无法理解,我侧过身子打量着他,剖根究底道:“不是,我真的有点搞不懂了?你真要和我过日子,这样过一辈子?你应该明白啊,我配不上你的宋西辞,就算我有何氏固业百分之四的股份,我的出身,我的幼稚,我的黑历史,这些都在拉远我们的距离。我永远不可能配上你,你如果是有什么目的想和我结婚你告诉我,我可以理解,也可以接受。你别演这些山盟海誓、情深义重的戏码,我反而……”我笑着耸耸肩,“我反而觉得很诡异,很有鬼!”
“我没有目的。”宋西辞也笑了,笑得就……嗯,很诡异,很有鬼。
我俩最后也没领成结婚证,不是因为我反悔,而是我们忽视了婚姻中至关重要的一环——户口本。我户口本在老家上,我现在也回不了家,肯定没法把户口本拿过来。
我问宋西辞怎么办,短时间之内可能结不了婚了。
宋西辞说没关系,结婚证不就是两张纸么,就算不领证,他依旧会给我办一场风风光光的婚礼,让全世界都知道我是他宋西辞的老婆,是美丽尊贵的宋太太。至于这张证,早晚的事儿,什么时候我和家里的矛盾化解了,我再拿户口本过来补办就是了,反正现在先办婚礼后领证的也比比皆是。
他说的有道理,不过这也让我确定了一点,宋西辞看重的是婚礼,而不是结婚证本身,就说明他并不是看重我什么财产或者什么股份。那他到底还想从我身上图什么呢,我真的是想不明白。
学校那边的事儿我都忙完了,走之前全班聚会了一次,还算其乐融融。我看着卓梦婷,看着小朱,想一想她们十八岁初入校园的青涩模样,谁想到说长不长说短不短的四年竟发生了这么多事情,加深了我们的棱角,诉说了我们的故事。
真正走的那天,她们在学校门口抱着哭了一场,有个身材娇小的女生之前一直没哭,走的时候她在学校门口张望了好久,不愿意上出租车。
我说你看啥呢,她说她看珊珊,她以为和珊珊三年半的同学,珊珊会回来看她,没想到没有。她就要离开北京回老家了,今天不见,以后应该再也不会见到珊珊。
我不自觉叹了口气,想着就算见了又怎么样呢?珊珊早已不是当年的珊珊,不过是一张皮囊下另一个无处安放的灵魂罢了。我抱了抱这个女孩,拍拍她的肩:“别等了,走吧,保重。如果我见到了珊珊,我会告诉她你今天在这里等了她很久。”
女孩想了想,最终拖着比她人还大的行李箱钻进了出租的后车厢,绝尘而去。
至此,学校这边的事情彻底画上了句号。
我没打算立刻回何氏固业工作,倒是先和宋西辞讨论起来婚期的事情,我看他挺着急的样子,觉得早也好晚也好我反正是无所谓,那不如遂了他的愿。早点结婚,也好早点让宋西辞真正与我联手对抗何孟言。
日子定在八月初,还有一个多月的时间。
对于一般的家庭来说,这些时间远远不够筹备一场婚礼,但对于神通广大的宋西辞来说,倒是绰绰有余,他甚至还嫌时间太过宽裕,要再过一个月才能娶我回家。
关于要不要请我家人的事情,我其实也很纠结,但是纠结再三,再加上我发现宋西辞也并不是特别希望我母亲和哥哥出现在婚礼上。我干脆主动提出来,说等我和家里和好,我们回去拿户口本领结婚证的时候,再在我家补办婚礼。
宋西辞对这个提议很满意,嘴上说着哎呀真是委屈你,头点得跟个拨浪鼓似的。
我在宋西辞家住了几天,一面为了商量这些事情,一面也为了休息几天再去何氏固业工作。结果何孟言先忍不住了,要召唤我回去,他还在电话里告诉我,许氏兄弟被抓了,但是他们不承认杀过人。
我说这不是废话么,又是毁容又是抛尸,不就是为了不被查到自己头上,怎么可能被抓了还主动承认杀人罪呢。
何孟言说道理是这样的,但是警方那边又给出了一些新的线索,关于韩小姐的案子。
何孟言简单说了一下,大致意思是凶手百密一疏,可能是太饥渴吧,也可能凶手就是个变态,这个凶手在杀死韩小姐之前,竟然强迫韩小姐用嘴帮他解决了生理需求!事后他虽然擦干净了韩小姐的嘴,但是食管处仍然留下了证据。警方比对了DNA,发现DNA库里居然有可以与之匹配的样本。
那你们知道这个饥渴的变态是谁么!
是东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