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bsp;晚上打扮打扮我又去夜总会了,那天我走之后冯安洋应该是留了钱了,所以雯姐也没怎么难为我。
我那天格外勤快,平时赚个三五百就收工了,今晚我使出浑身解数想找客人给小费。
其中有个包厢,正好梓涵在陪着,她可能和雯姐不对付,顺带着看我们这些跟雯姐的人不太爽吧。
我一进包厢推销,她就往那个老板大腿上趴,说哎呀人家喝了好多,不要再给人家要酒了,再喝今晚没法出去干正事了。
我知道她口中的正事是什么,这一件正事可比我一晚上喝破了胃还多得多。
那老板立刻猥琐地把手探进她胸口摸一把,说好啊,喝完桌子上的咱们就出去继续。
我也是无语,当机立断端着酒去跑下一个包厢。
那天晚上端着各种洋酒来回跑了好几遭,最后一个包厢跑下来的时候,我喝了得有两斤多。好多人就是这样,他们不是真想买你酒,就是想看你自己灌自己,自己糟蹋自己,最好放开了给他们揩两把油,不仅有酒的提成,也许还能捞点小费。
我平时适可而止的,今天为了钱真是喝多了。
最后是梦梦扶着我出的包厢,梦梦摸出我手机,说瑶瑶你这样不成,我打电话找人来接你吧。
我说哪有人接我啊。
梦梦说,珊珊呢?我让珊珊接你。
我赶快制止她,珊珊肯定不想回尊煌了,回这她又得想到那天晚上的事。
梦梦拿我没招,那包厢的客人又来催她,说今晚要带她出台。梦梦说我管不了你了,你自己小心吧。
我摇摇晃晃出了尊煌,还没走远,蹲在马路牙子上大口大口吐了起来。直吐得自己眼冒金星,头比脚沉。我感觉自己稍微一个不稳,就要跟个球似的在地上滚了。
我拿着手机,打了个电话给我妈:“我真弄不到那么多,我都快死了,也就千把块钱。明天我就给你打回去,你让我哥放过我嫂子,也放过我吧,行么?”
我妈一听我醉成这样,连忙问道:“小愉?小愉你还好吧,你怎么了你?你干嘛去了,是不是喝酒了?妈跟你说啊,妈让你找人借钱,你可不能走错了路啊,去赚不义之财啊!”
要不说我妈没见过世面呢,以前我每次给家里寄,我都说自己是刷盘子的,数目大了就说我找了个有钱男朋友,人家知道我家庭困难,出手忒阔绰。
我妈照单全收地信了,一点没多想。不仅如此,她还要的越来越多,让我根本招架不起。
我没和她多废话,搪塞两句把电话挂了。挂完之后“哇”地一声,又吐了起来。
我顺着手机通信录找,没一个会管我的,直到我的手指停在何孟言的名字上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