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洗手间静静的慢慢的冲着凉,水从头顶一直流到脚跟。想着这几日和牧的相处,心里竟也滋生出丝丝缕缕的甜蜜,想着牧的邪气霸道,仍觉得脸上烧得慌。
抹干身子,站在镜子前,看着自己,沐浴后的身体还散发着水气,脖子香滑软腻,瓷白的肌肤上慢慢泛起红潮,我已经很久没有这么仔细看自己了。和牧相处以来的日子,身体好像也慢慢的苏醒了。
我的心变得一片混沌,我开始不知道自己在想些什么?现在和过去仿佛重叠在一起。
想起十多年前,和牧来西冲玩。那天也是和伦芸他们一起来的。
那时的西冲海水更蓝,沙滩更清澈,来的人还比较少。刚开始时,也是我和芸在玩冲浪,牧和伦游到深水区去了。
那天浪有点大,经常是我和芸还冲不上充气垫,就被海浪掀了下来。后来,牧来了。他很好的控制了垫子,在海浪形成卷的那一霎那,我就开始狂叫,牧快点冲,不要停。牧很轻巧的跃上了垫子,我也冲了上去,我们随着海浪荡漾着。有时被冲到了海滩边,我们又一步一步的迎着海浪,冲到了最前锋。我大喊好爽好爽,牧就一脸灿烂的看着我笑,那天玩得筋疲力尽,到最后气垫被海浪冲到了沙滩的另一侧,牧却控制不住的在海里一遍一遍的亲我,我冻得有点发抖,牧把我从海里背回沙滩。
坐着伦开的车,我们开始找晚上住宿的地方,那会周边设施还很简陋,我们找了很久才找了一个稍微像样的农家小院。牧在外面铺床,我在洗手间细细的洗澡,我的膝盖已经被沙磨破了,到了晚上才开始发疼。洗了好一会,才发现牧一直站在洗手间的门口,静静的看着我,我的脸迅速红了,牧走进洗手间,牧用手抚摸着我的膝盖处,我咝咝的发出声音喊疼,牧突然俯下身子,柔软的唇轻轻的印在我的膝盖上,小腿上,酥酥麻麻的。
脚丫子也被牧捧在手里翻来覆去看,起初是有点紧张透着股子羞涩,但看到牧眼里的焦灼我心里还是暖暖的。牧黑黑的眼眸直直盯着我,漾着诱人且危险的光芒。喉间不停地咽动着,像是在压抑着什么。
然,悲催的事情,总是在不经意问找上门来。
伴随着我们的激颤的声音响起的,还有一声极脆的断裂声。
我们满头黑线。
床塌了。
“冲浪把人家农家小院的床板都做塌了,这传出去,以后还怎么见人呀?”
牧还沦陷在刚才的激情中,抬起迷蒙的眼睛,哈哈大笑,说:“这只能怪今晚的浪太高了。”
第二天,伦和芸心照不宣的对着我们笑,死人牧只眯眼笑,不做解释,赔了农家100块钱,老伯极为和善,不但没收我们的钱,中午还给我们免费加了一个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