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小就在灵台宗长大的李澈平生之志就是要除魔卫道,扫除魔门邪道,还宇宙清和,此刻得知自己先天魔体,一下子变成了自己平生最厌恶的魔头,无论如何也不能相信,喃喃自语道:“不可能!不可能!”
“澈儿!”元庆一把将已哭成泪人的李澈拉入怀中,拍着他的后背,轻声安抚,“这不怪你!你也不用怕,为师自有主张!”
李澈还在襁褓中时,元庆便收留了他,而元庆又未曾娶妻生子,一直都把李澈当做自己的孩子一般看待,此刻见他已接近奔溃,自己也心如刀绞,再回想起那些陈旧的往事,一股悲切之意涌上心头,竟也哭了出来。
哭一场确实能缓解许多压力,师徒二人哭一阵后,也渐渐平复了心境。
“师父!先天魔体都是血脉传承,难道说徒儿的身世与那些……魔头有关?”李澈抹着眼泪,声音有些颤抖。
每一个孤儿都无比的期盼知道关于自己的身世,前十七年里李澈也不例外,多少次磨着元庆给自己将,但元庆总是一句:为师也不清楚,无意中捡到了你。
此刻得知了关于身世的第一个线索,竟然直指魔门,李澈觉得这一定是老天给自己开的一个玩笑,甚至连续几次狠狠的掐自己的胳膊,总希望是一场噩梦。
“不错!先天魔体都是血脉传承,而且不一定能传承下来,所以现在整个魔门里先天魔体的魔头也没有多少!”元庆拍着李澈的肩头,硬生生挤出一个笑容,“所以说你可是走了大运气了!”
“师父!您一定知道徒儿的身世,对吗?”李澈依旧追问。
“你的身世你还是不知道的好!”元庆叹了口气道。
“为什么?师父您知道为什么不告诉我?”李澈喘着粗气,急切地追问。
“因为为师不能说!”元庆的声音有些不忍。
“为什么不能说?难道我永远都无法知道自己的身世了吗?”李澈满脸的恳切,希望元庆能告诉自己。
“你会知道的,但不是现在!”元庆皱着眉头,好似下了什么决心,抓起李澈的胳膊,眼中尽是慈爱,“澈儿!为师今晚就送你下山,你是先天魔体的事情决不能让别人知道,宗主就算问起来,为师只说你畏罪潜逃了,他也不会拿为师怎么样的!”
“不!徒儿不能连累师父!就算是罚,徒儿也认了!”李澈摇着头,刚刚止住的眼泪又一次夺眶而出,“从小您就教徒儿男子汉敢作敢当,顶天立地,徒儿这一走,岂不成了小人了?与那魔门杂碎有何区别?”
元庆笑了,笑的眼中带泪,“哈哈哈哈!好!不愧是我的徒弟,不过为师今天再教你一句:大丈夫能屈能伸!一味地莽撞出头不是男子汉,那是莽夫!”
“徒儿的身世果然还是与魔门脱不了干系对吗?所以师父才要送我走。”从元庆一再回避的态度中,李澈已经断定自己的身世必定和魔门有些关系。
元庆用沉默来回应李澈的逼问。
“既然师父不愿意说,徒儿也不能逼迫!不过徒儿不能这么一走了之,若这次逃了,徒儿以后哪还有面目再见诸位师兄弟!请师父成全!”李澈跪伏在地上给元庆磕头道。
“也罢!宗主那边,为师自会为你求情,相信他也不会拿你怎么样!就怕是天宗的人趁机发难,毕竟天宗是我灵台宗最强劲的对手,这些年明争暗斗也不少,这件事绝对少不了要闹出点动静的!”元庆将李澈扶起,眉头紧皱。
“不管什么惩罚,徒儿自会担着!师父您也不过太过担心!”李澈竟反过来宽解元庆。
“好了!你去吧!宗主那边为师自会处理!”元庆拍了拍李澈的肩膀。
李澈走后!元庆一个人继续在密室里望着墙壁发呆!
“你娘要是知道你如此出息,定然会含笑九泉了!”元庆不禁回忆起当年的往事,眼角一颗颗泪珠滑落,不屈地砸在地上,仿佛在控诉着命运的不公!
(第二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