寂。
骆初七扭头看过去,一脸的不解。
“为什么那么恨他们二人。”慕沉月动了动自己的手指,“起初本宫怀疑你是因为他们二人苟且,所以怨恨,但后来却发现并不是,你看慕沉远的眼神实在太过于厌弃。”
那种眼神,决然的怨恨和毫不掩饰的厌恶,断然不会是由爱生恨,那么这件事就太有意思了。
究竟两人之间发生了什么事,导致骆初七性情大变和他翻脸,甚至到了现在这种地步。
“太子殿下忘记我说过的话了吗?”骆初七心里一紧,面上却丝毫不变,“我以为你已经不再想这件事了。”
慕沉月一笑,“你不想说也无妨,本宫只是好奇。”
有时候好奇并不是一件好事。
马车在骆府停下,骆初七独身一人跳了下去,慕沉月在她身后撩开帘子,淡淡的看着她,“你一人在家,可安全?”这就差明说‘我留下来陪你了’。
“殿下太小巧我了。”骆初七俯身做礼后转身朝府邸走去。
今天骆府发生的事实在是太多了,骆府的下人们都绷紧了神经,府里主人都出去后一个个更是如临大敌一般,门房上二管事看到骆初七回来,一颗心终于回归了原处。
天爷,终于回来了。
他脸上的表情犹如临节了一样喜庆,颠颠儿的迎出来好远,“小姐,您回来了。”
“嗯,你们大管事的如何了?身上伤势可还严重?”
“托小姐的福,我们大管事已经无碍了。”门房二管事的是个圆脸盘子,一双乌溜溜的眼睛看着机灵极了,一面说着讨巧的二话一面引着骆初七进府。
直到看不到骆初七的背影,慕沉月才把帘子放下,踢了踢马车示意马夫回宫。
骆初七回府刚休息会儿,就听到自己院子里一阵喧闹的声音,片刻之后,骆将军和骆子辰就被簇拥着进来了,翠荷跟在众人的身后,看到自家小姐没事,心里顿时一松,欢欢喜喜的给众人泡茶去了。
这次罚了七王爷,骆将军只觉吐了一口恶气,坐在骆初七的旁边不住的哈哈大笑,“总算是给小七出了这口恶气了。”
“将军,少爷,喝茶。”翠荷把茶盏放下,又捧着另一杯送到了骆初七跟前。
骆子辰扶着杯沿,脸上的表情看起来不是那么的高兴,“父亲,这件事表面上看是咱们赢了,但对慕沉远来说,不过是罚了他禁闭一个月,地位还是没有丝毫的变化的,并且,咱们肯定已经惹的皇上不高兴了。”
骆初七勾唇一笑,“哥哥什么时候也这么的胆小了,皇上对咱们生气还好呢,证明他心里虽然忌惮父亲,却也没有打算动父亲,若是这样都不生气,那才真正证明有问题呢。”
想了想确实是这么个道理,骆子辰点了点头不再担忧,骆将军看着眼前这一对儿女,又是扶着下巴一阵哈哈大笑,全然不把今天的事放在心里。
“将军,不好了!”
好好的一副阖家欢乐图,就被这一声惊呼给打断了。
张管家进来二话不说噗通一声跪到了地上,脑门子上冷汗直往下掉,“将军,大……大小姐在自己的屋子里头上吊了!”
“啪嗒!”一声,骆将军手里的茶盏落到了地上,眨眼的功夫他就冲了出去,张管家忙起身跟上。
骆子辰脸色也变了,本来想安抚骆初七,却发现她也已经跟着出去了,他只能咬牙也跟了上去。
还没靠近上官婉婉的院子,就听到一阵高似一阵的惊呼和求饶的声音,她的院门更是被围了个水泄不通,下人们都是一脸惊慌的站在门口看热闹,院子里的仆妇们则是忙着手忙脚乱。
看到被众人抱着腰的上官婉婉,骆初七挑了挑眉毛,她就知道。
上官婉婉怎么可能这么容易就去死呢?
不去当戏子真是可惜了,天天闹的一出接着一出。
“你们让我去死,松开我,我没脸活着了,你们松手!”上官婉婉哭的梨花带雨的,一脸的泪痕我见犹怜。
骆将军只觉脑门子一阵疼,“都闪开,站着做什么?没事干了是不是!”
一听到这威严的声音,那些守着门看热闹的仆人一个个都吓了一跳,匆忙让开了路。
上官婉婉转头看向骆将军的方向,脸上带着居然,眼眸微微睁大一副不可置信的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