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角挂笑。
“什么法子?”褚恒好奇。
檀芮却俏皮了起来,“到时候成了再告诉你,若是不成,我就更不会说,免得被你笑话。”
说话间太阳已经下山,檀芮独自有些饿了,他们便让惜儿去准备晚餐,两人也起身到里屋。
褚恒打量着焕然一新的装饰,满眼赞赏,“这才像是有女主人的样子。”檀芮心里也乐开了花。
他进到里屋,见了帘帐上挂着的两个香囊,心里有了些许回忆,他料想檀芮定是不记得了,便没有开口。谁料檀芮却好似读透了他心里所想,从隔间拿出另一个香囊,摊在手心。
褚恒眼睛里亮着光,“你一直保留着?”
檀芮却有意道:“我一直塞在抽屉角落里,没瞧见,若是瞧见了,早扔了。”
褚恒却瞧出她嘴角的笑意和眼神里的跳动,心里软了一下,抱住她轻啄她的唇,本只想轻尝一口,却莫名地吻了起来,褚恒的胡子扎得她咯咯乱笑,笑闹地推开他,愈发让褚恒心里发痒。
“别闹。”檀芮嗔笑,“一会儿要用膳了。”
“我眼下不正在‘用膳’吗?”满眼邪气。
檀芮坚决制止,为让他消停,檀芮突然挑起一个话题,“你和你爹,现今如何了?上次你为了我和他翻脸,他定是十分恼怒……”
“这你不用管。”褚恒含糊应答,“我和他一直都这样,好不了了。”
“你心里记恨他。”檀芮知道,“因为他偏心,所以你记恨他。”檀芮叹口气,“他毕竟是你爹,我看得出来,他对你心怀愧疚,而且,他能容忍我入门,又准了我免去每日请安,已经是做了很大的让步了。树欲静而风不止,子欲养而亲不在,你莫要行事过于激越,免得日后后悔。”
褚恒静静地听着,心里有些触动。
檀芮又道:“况且,你为我和他闹得这般僵,我心里也是过意不去。就当做是为了我,和解吧。血浓于水,哪有过不去的砍。”
褚恒抿唇,檀芮的话确是让他心里一阵熨帖,他亦做了让步,“大不了以后我不气他,要我这般正儿八经地与他和解,我做不来。”
檀芮嘴角挂笑,深知这已是不易。
褚恒转而问:“这些日大房那边有没有动静?你和姨娘的那事进展如何?”他见檀芮一副闲人模样,难不成真的完全不管这些闲事了?
檀芮撇撇嘴,“我眼下已经成功地被夫人算计,成了一个处事不周,目无礼教,成事不足败事有余的少奶奶,就是一个花瓶,中看不中用。不用再协理后院,她那边的事我自然不管,难得偷得浮生半日闲。”
褚恒疑乎地看她,“真的完全不管了?那你还和姨娘定那协议?”
檀芮别有深意的笑,“后院的事你别管。”褚恒见她的神情,知道她已经有了旁的打算,索性也不追问,只拭目以待,反正他这小娘子总是出其不意地便给他来个惊喜。
她转而问,“府兵处的情况你探得怎样了?”
“正要跟你说这事,基本上都已经摸清,你猜怎么着?果然不出你所料,这府兵十有八九都被她换成了自己的人。”
“她的手果然伸得那么长。”檀芮面露嘲讽。
“姨娘那边,我也觉得她不简单,她定不是只为了五妹妹的嫁妆这般简单,你与她打交道要多留个心眼。”
“我自然知道,她想借我之手把夫人拉下水,然后再踩着我上位,可我也不是这么好利用的,我已经想好了要怎么留后路。”
褚恒挑眉,“你的后路是什么?”
檀芮神秘地笑:“以后你便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