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褚家,檀芮便赶紧把风竹、铃铛、岸雅和宁霜四个人叫来,详听情况。
铃铛率先开口,“少奶奶,我们已经把各处的情况都摸清楚了。”
檀芮挑眉,“说来听听。”
“这府里的各处分肥差和苦差,最大的肥差当属采买处和厨房,这其中,总有很多手脚可以做,只要不是太离谱,也管不过来。这最大的苦差便数浆洗处和洒扫处,都是粗活。这各处虽都是下人,但下人中也分三六九等。所以,最趾高气昂目中无人的,便属采买处和厨房,而最低顺温言的便属浆洗处和洒扫处。”
檀芮点着头,表示同意。
风竹忍不住插嘴道:“采买处的掌事嬷嬷是李嬷嬷,为人势利,薄待下人,自己倒打扮得格外光鲜。厨房是掌事余嬷嬷与李嬷嬷并无二致,都是泼辣货色。浆洗处的杨嬷嬷和洒扫的詹嬷嬷,两人倒是脾性好得很,许是很压榨惯了,对人都一般和顺。”
铃铛又一一把各处的掌事都介绍了一遍,檀芮对他们的性情大概有了了解。
在一旁的岸雅和宁霜却是没有插嘴,檀芮不由问道:“你们二人为何不言语?你们是褚家老人,应该对府里的情形更加了解才是。”
二人都谦恭模样,“未得少奶奶准许,奴婢不敢开口。”
檀芮不由暗暗赞赏,果然秉顺恪恭,她嘴角挂笑,“现下我是要听你们汇报之时,你们大可放心大胆地说,越细越好。”
宁霜欠身,“方才二位姐姐所言极是,这府里的确是分这三六九等,平日里,奴婢接触较多的也就是厨房、浆洗处、裁衣处,再有便是药房。药房亦是肥差,且不似其他各处,均是体力活,这药房讲究技术,需身怀一技方可进入,所以,身份地位最为尊贵,要说趾高气昂,最盛的便是药房管事蒋嬷嬷。平日,我们这些小丫头身体有个三灾五病,都得给她行贿赂,看她脸色才能得到医治。”
岸雅亦开口道:“裁衣处亦是目下无人,府里时不时会赏一些布料给我们,需到裁衣处领,不同院子的人受到的待遇亦是不同。”
檀芮不觉心里咯噔一下,褚恒常年不在,醉林轩的丫鬟们便无人撑腰,她们定是吃了不少苦,受了不少白眼。
“府里各处如此等级分明,亦跟各个主子的争权夺势分不开。虽然没有刻意打探,但我们都知道,采买、药房、厨房这些肥差都是大夫人手下的人,而二夫人捡不过肥差,便只把浆洗、裁衣、洒扫握在手里。”岸雅道,“方才二位姐姐说浆洗、洒扫的嬷嬷脾性好,奴婢倒觉得未必,平日里我们也没少吃她们的苦,只是如今少奶奶初初掌事,二夫人曲意迎合,想趁机翻盘,扭转时局罢了。”
这倒新鲜。
檀芮不由挑眉看着岸雅,她倒是看得很通透。岸雅的反驳也让风竹和铃铛两人面色有些发红。
“那你们这几日,可有发现什么问题?”檀芮追问,“夫人要我协理内院之务,现在又装病,把所有事都交到我头上,她定然是要寻错处,栽到我头上。我要让各处在短时间之内真心降服于我自然是不可能,那我便需得快速地抓住他们的痛处,手里握着把柄,至少有要挟的手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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