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把目光投向付小白,“你竟是付曹功之子,你有什么需要辩解的吗?”
付小白神色平静,“没有。”
皇上看了他几秒,“凌迟处死。”没有任何温度,付小白闭上了眼睛,对于这个结局,他已经料想。
凌辕看向付小白,“付先生,我辜负了你。你全力辅佐我,我却罔顾你的忠言,因为一个女人……”
付小白睁开眼睛,叹气,“也许,一切都只有定数。”
他从怀里拿出一颗不知什么东西,一下子吞了下去,众人一惊,没一会儿,他嘴里便流出血来,面露惨笑,“我也想选一个自己想要的死法。”话一说完,他便倒地而亡,凌辕紧紧闭上了眼睛,眼角流出一滴泪。众人俱是一阵唏嘘不已。
皇上看向郁清泽父子,“你们父子二人拥兵自重,图谋造反,可知罪?”
郁清泽和郁怀畅二人双双叩头,“罪臣知罪!”
郁清泽抬头看着皇上,“罪臣自知罪不容诛,甘愿领死,但请皇上莫要因为罪臣所犯之事迁怒于郁家旁的无辜之人!这一切都是我们父子所为,与我家弟全无半点瓜葛。”
怀智站在一旁,立场颇为尴尬,又不禁露出怜悯。
皇上目光深邃,“有没有瓜葛,朕自然会调查清楚,无需你在此申辩。朕只想问你,你们父子二人是何时为六王爷所用?是朕亏待了你们吗?”
郁清泽神色怔然,实际上他又何尝不是和吴涯、付小白一样?他们的父辈都曾效忠于璎王爷,子承父业,便都尽数转投六王爷门下。可是,他又如何会主动说出此等隐情?若是说了出来,郁坤泽便更难脱干系。
郁清泽只道:“罪臣一时糊涂,贪恋荣华,便为六王爷所劝服,辜负了皇上的器重,罪该万死!甘愿领死!”
皇上神色冷然,“你们二人,手握重兵,本应肩负守卫疆土之责,却倒戈造反,实在大逆不道!兹,凌迟处斩!抄没一应家产!至于郁坤泽,虽与你是为兄弟,理应株连。”
皇上的话一出,众人都变了脸色。他顿了顿,继续说:“但,郁怀智、怀礼二人救驾有功,惠嫔虽妄议朝政,但也正是因为她大胆之举,才救出褚将军,解除了今日危机。如此将功折罪,便功过相抵,免了株连之责。”
众人不由大大松了一口气。
凌辕嘴角勾起笑,冷哼一声。他若是说出郁唯,那郁家便真的难逃干系,他长长舒了一口气,最终没有开口。他若说了出来,欣哲该怎么办,还有檀芮……该死,到现在竟然还顾念着她!
怀智跪倒在地,“多谢皇上宽宏大量!免我郁家株连之大罪!”
皇上又继续道:“不过眼下朕不追责,但郁坤泽是否与此事有关,朕日后定会再行查清,到时候若查出任何端倪,亦是决不轻饶!”
怀智恭敬道:“若是我郁家再有异动,但凭皇上处置,绝不多言。”他犹豫了一下,又开口,“皇上,卑职斗胆,欲多言几句。”
皇上看着他,“你有何要说?但说无妨。”
怀智看了一眼郁怀畅,“卑职斗胆,恳求皇上能轻罚郁怀畅。”
皇上面上露出一丝冷霜,“朕刚免了你们家株连之罪,你倒得寸进尺了!他们父子谋反是真,如何能宽恕轻饶?”
怀智硬着头皮说:“他们谋反是真,但家弟怀畅却有悔过之意。当日淮启关被破,我身中箭伤受困地牢,便是他出手相救,我才得以顺利逃脱,向皇上搬来救兵,一举拿下六王爷。故此,末将斗胆,请求皇上予以宽恕!”
皇上的脸色并没有缓和,褚恒也暗暗为怀智担忧。
偏偏这时,格尔哈一下跳了出来,面色愤然,“皇帝陛下,这本是你朝之事,但我却要插上一嘴。这郁怀畅,不能宽恕!”
皇上不由挑眉,“不知...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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