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对屋外那个男生,剪年是一点戒备心理都没有的,别说是深夜来访,就算是孤男寡女独处一室,她也不认为江翙会对她无礼。
江翙大包小包的买了一大堆,两手都拎着东西,艰难的发着语音。
剪年开门就帮他拿着手机,他提着食物走进来,和她聊着天就跟着她进了房间里。
剪年有张床上用的小电脑桌,她把那张桌子拿出来放好,江翙把食物都放在上面,一样样的打开,两人围着小桌子欢快的吃了起来。
剪彦武回家的时候看到剪年的房间门开着,隐约听见有人在讲话,他就过去望了一眼,看到江翙那里就招呼道:“翙翙来了啊,你们在吃宵夜呢?”
江翙站起身来说:“剪叔叔好,要不要一起吃?”
剪彦武喝了不少酒,现在只想闷头大睡一场,他醉眼惺忪的说:“不了,你们吃,我回房间了。”
剪年见她老爹的脚步有些踉跄,对着江翙努了一下嘴。
江翙心领神会,过去扶着剪彦武说:“我帮您开灯吧。”
剪彦武的脚步有些漂浮,略微靠在江翙身上借力,江翙对剪年家的房子也已经是熟门熟路了,扶着剪彦武到了房间里,又服侍着他换了衣服上床睡好,他才关灯离开了。
剪年大半夜的吃了好多东西,站起身来在房间里踱步,看到江翙回来了便对他使了个眼色问情况,他笑了一下说:“睡着了。”
然后他拿起一段烤鸭脖慢慢啃着说:“我爸以前也是经常喝醉了才回家,不过我那时候可扶不动他,他每次都吐很凶,动静儿也闹很大,经常碰倒了东西,就把我惊醒了。”
剪年感同身受的说:“我爸有次半夜回来挂到了沙发腿,摔下去以后磕在了榴莲上……”
江翙忍不住“噗呲”一声笑出来,剪年淡定的继续道:“然而他喝得太醉了,一点感觉都没有,第二天早上却痛得起不了床,我们去看,发现他的裤子和被子上都是血,他却是浑然不觉的一觉睡到了天亮……”
两人突然发现对方的成长都是如此的艰辛,还同样有个酒鬼老爸,于是话匣子一下就打开了,聊得十分起劲,以至于一部电影放完以后,剪年愣愣的说:“怎么就放完了?我还没看呢。”
江翙也没看,于是建议道:“再播一次吧,我陪你看。”
两人靠在床头上静静的看电影,不多会儿,就都睡着了。
剪彦武是被尿涨醒的,他闭着眼睛上完厕所才忽然想起来:“我回来的时候已经那么晚了,为什么翙翙还在年年的房间里没走?”
刚想到这一点,他的酒一下就全都醒了!
剪彦武赶忙跑出去一看剪年的房间门开着,他心中就松了口气,冲进去一看,两个孩子就那样挨靠在一起睡着了,衣服都还穿得好好的。
剪彦武终于放下心来,绕过床去想抱起剪年到剪筠的房间里去睡,这张床就让给江翙睡。
结果他也是高估了自己如今的臂力已经是今时不同往日,不仅一抱没能把剪年抱起来,还把自己的腰瘪得发出了“ke”的一声。
江翙的睡眠质量不太好,剪彦武痛得轻轻“嗷”了一声就把他给吵醒了。
江翙睡眼惺忪的望着剪彦武弯着腰的动作说:“剪叔叔,我来吧。”
江翙轻手轻脚的下床去,轻松的一把就抱起了剪年,然后跟在剪彦武身后去到剪筠的房间里,将她放好又盖上了被子。
等到出了房间江翙才突然清醒了一点,不解的问道:“您为什么要把年年抱到这边来睡啊?她干嘛不直接睡自己的床就好?”
剪彦武无语,他又抱不动江翙,当然只能把剪年抱走把床让给他啊,难道就那样眼睁睁看着自家还未出阁的姑娘和一个大男人睡在一张床上吗?
剪彦武还没睡够呢,懒得和江翙解释,只说:“好了,天还没亮呢,你也去接着睡吧,年年的床给你用。”
江翙这一场折腾下来,终于是全醒了,他的头发丝里都是烤鸭脖和臭豆腐的味道,现在闻起来让人很不愉快,于是他就披星戴月的开车回家洗澡去了。
剪年第二天早上醒来就被同样醒过来的剪彦武教训了一顿,告诉她不能随便让男生留宿,好在江翙是个正人君子,要遇到个急色的指不定已经把她怎么着了呢!
剪年无辜的说:“我没有让江翙哥哥留宿啊,他也是不小心睡着了嘛。”
剪彦武瞪着眼睛说:...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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