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bsp;这个吻,竟然有安若初的不情愿,他还是依旧用了心中对她全部的爱和不舍来亲吻着她。
她的拒绝,她的不愿意,甚至她的恨,对于他心中那深埋已久的爱而言,都太渺小了,渺小的可以让他忽略不计。
她打着,反抗着,满脸的泪都滴进两人的唇内,可他依旧捧着她的脸,深情无比的深吻着。
大手的拇指,一下一下颤抖的轻滑过她带泪的脸颊,心有多痛,只有他自己知道。
她的泪,于他而言,是注入心口的浓硫酸,吞噬着他的血肉,触疼他的每一根神经。
终于在她感觉呼吸都困难的时候,她再也没有力气打他,就连他的吻,她都只能接受的时候。
他终于结束了这个吻,堪比世纪之吻的一个吻,在他们两人之间,最长却也是安若初最不情愿的一个吻。
以为她还会再扇他耳光,等到她恢复了一点点儿体力的时候,她却并没有那么做。
他深情的睨着她,车灯的暗光下,她的脸在他的眼里却是如此的清晰,他依旧捧着她的脸,真的很不舍得放手。
他说话的声音很哑,哑的让人能听出他心中的百般无奈和别无选择。
“对不起,让你一无所有,对不起,没有好好爱你,对不起,我曾自私的想要……让你等我。”
后面的四个字,说出口的时候,他才发现,原来可以说出口的,只要忍着心中的痛,就能说出来的。
他深深的凝着她,就好像是在看,下一秒就再也无法见到的爱人一样。
他悲苦的嗤笑一声,是在嗤笑自己,嗤笑自己突然很想像个孩子一样,在她面前,认真的展示一下,最真的他。
大手的拇指在她的耳垂周围恋恋不舍的轻抚着,“三十几年,我第一次如此害怕,害怕因为我,你以后的生活过得不好,害怕你会忘不了我,害怕你会傻傻的等我……”
安若初扭头,避开他的手,别开视线,不想再看他,只听到他又笑了一声,笑的很苦很哀默。
他低沉的嗓音在她面前,第一次如此的卑微,“可现在我更害怕的,是你把我忘了,是我出来的时候,你不见了,若初……你等我好不好,我害怕……”
陆靳晏像个无助的孩子一样,脑袋靠在车椅背上,歪着脑袋深深的凝望着,不愿意多看他一眼的安若初。
他骨节分明的大手,想要牢牢抓住她的手,可又怕会让她伤心难过,他只敢无助的拽着她衣袖的一角。
他是谁啊,陆靳晏,英明果断,力挽狂澜,横行几大城市整个商界的霸主。
现在他却在她的面前说,他的害怕,他的无助。
安若初愤怒的回头瞪着他,一双眼眸通红,“陆靳晏你真自私,我害怕的时候,你在哪里?我说爱你的时候,你给了我怎样的回应?我苦苦哀求你,求你让我留在你身边的时候,你是怎么让我滚的?”
最后一句,安若初几乎都是嘶吼出来的,吼的她嗓子都痛,甚至是撕心裂肺的痛。
他深凝着她,对于她的生气,她的愤怒,她的嘶吼,都是他一手造成的,他该被恨着,该被骂着,活该最后只是他一个人。
他说,“对不起……”真诚,真心,真意。
他明明知道,她还受不了他这个样子,他却非要一言一句的往她心口上扎刀。
安若初冷冷的扭过头,“我说过的,没关系,都过去了。”
陆靳晏看她几近良好的表现,是不是她如果真的能做到这个样子,他也该放心了。
该说的还是要说的,该交代的,还是需要交代清楚的。
只是凝视在她脸上的视线,就是无法移开,“最近一周,你暂时先不要去公司,也先不要出门,或许带着豆豆出国走走,电视,报纸,头条之类的,也都暂时先不要关注。”
“……”他说这些的时候,安若初紧攥在身前的两只手在无助的不知道该抓住什么。
只听着他,继续说着,“还有,我新建的安氏,本来就是欠你的,现在已经在你的名下,你持有百分之九十的股份,我知道就算还给你一个安氏,也还不了你从前的幸福。”
他惭愧的苦涩一笑,“就算你很不想听我说这三个字,我还是想对你说,对不起……”
真的很对不起。
安若初突然没什么耐心的打断了他的话,冷清漠然的看着他,“说完了吗?”
陆靳晏张开嘴巴,应该是有还想要说的,安若初再次比他快了一秒钟,“请送我回家吧。”
“若初……”他很深情,很动情,也很用情至深的轻唤了她一声。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