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来您并不相信,这么说我白费力气了。”
季宏业表现出一副能理解她的样子:“小雨,我知道你很舍不得你妈,甚至看到我结婚,心里不舒服,但人毕竟已经走了,你也有了属于自己的生活,不要让过去一直影响你。”
“够了。”她冷笑:“您真的对我妈够狠,明知道这一切可能是真相,却这么唬弄过去,有心吗?我妈真是白死了,如果不是你出轨,如果不是你找了周艳艳那种狠毒的女人,我妈就算生病,也不该死,舅舅固然是个混蛋,可你以为自己就没错吗?一切罪恶的源头就在你身上,还妄想推卸责任,以前不说是因为我认为您至少还是我爸爸,舍不得让您跟我一起受折磨,现在看来,我还真是想多了,因为您根本就没心,您自私得眼中只剩下自己,谁都可以死,唯独你自己不行。”
季小雨一口气说完,气得涨红了脸,站起身来,提着包包准备离开,这个地方,这辈子都不准备来第二次了,他想找女人,爱找几个找几个,找十五岁都跟她没关系。
“你怎么可以这么说呢?”季宏业被她一番话给震住,老脸通红:“你妈的死,都过去了这么久,你突然说是阴谋,还拿不出证据,谁会相信,为了阻止爸爸结婚,你这一次是真的过了。”
“既然你认为我做什么说什么都是为了阻止您结婚,那么行,从今天开始,我就当没有您这个父亲,以后不管是公司还是您的私事,都不要来找我,就当没有您这个爸爸了。”
“什么?”他大惊失色,一拍桌子激动的站了起来:“有你这么当女儿的吗?”
“有你这么当爸爸的吗?您都不去求证一下,就一口咬定我说的话是假的,是不是担心真相大白的时候,自己的良心会过意不去,一辈子寝食难安呢?”
“你不用这么刺激我,是真是假,还有追究的必要吗?你阿姨死了,你舅舅也在监狱里,一辈子都不可能会出来,你觉得还有意思吗?”
她深吸一口气,平静的看着面前这个自己叫了二十多年爸爸的男人,从未发现他竟然是如此陌生。
“看来您还没明白我今天站在这里的目的。”
“你不是说了吗?不希望我结婚啊。”季宏业哼了一声:“不就是因为名声不好听,影响到你跟景城的形象,小雨你说这就不是自私吗?牺牲自己爸爸的幸福,维持你在外的光鲜亮丽,你说这不是虚荣自私是什么?”
季小雨只是冷笑,跟一个走火入魔的疯子已经没有继续交流下去的必要了,就是再说,他也能找出千万种理由,不如就到此为止。
“您说是就是吧,从今天开始,我就再也不是您的女儿了。”
季宏业也在气头上,挥手打落了茶几上的咖啡,恶狠狠指着她的背影:“好啊,出了这个大门,以后你就别叫我爸爸。”
季小雨顿住,挺直的背影有那么片刻的僵硬,最后步伐坚定离开了。
这一次的面谈,父女两人不欢而散,季小雨从心底将最后的那一点感情也抽离了。
听不进去也好,不愿意相信也罢,父亲这样的行为,彻底让她寒了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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