及鼻尖的血腥味儿。
“你……”穆钰兰脸色极差,仰着头,“你伤口是不是裂开了?”
“用了内力,自然有损伤。”宇文珲不以为意的道,“不碍事,只是流了点血而已,你现在感觉怎么样?”
内力?穆钰兰方想起树根断裂的时候,他发出了一声闷哼,当时她过于激动,根本就没有想那么多。
“抱歉。”穆钰兰都不记得这一天和他说过多少遍抱歉了,“我扶你回去,给你上药。”
宇文珲任由她自己动作,扶着她的手却没有松开,直到穆钰兰又一个踉跄,险些头朝下跌去,“还是我扶着你吧,若是不行,等你恢复再走也不迟。”
穆钰兰尴尬的笑了笑,这回是托大了,自己的目的达到,同时还付出了代价,果真是不能做坏事啊,会有报应的。
回家的路上,穆钰兰脚都是软的,幸好是深夜,村子里除了猫狗三两只,看不见其他活动的生物。
宇文珲将穆钰兰送进屋子,还没等他出去呢,穆钰兰头一沉,就昏睡了过去。
次日一早,穆钰兰再起来的时候,天大亮,看日头都晌午了。
“兰花醒了?”穆老四见她出门,心疼的道,“这阵子累坏了吧?要是困就再接着睡,家里没事。”
“爹,我睡醒了。”精神不算太好,但比昨儿晚上强多了。
穆老四又指了指厨房,“锅里还有饭菜,阿珲给你留的。”
“嗯,阿珲呢?”穆钰兰从厨房找到饭菜,却一直没有看见宇文珲的身影,昨晚上要不是他,她得在半路上就趴下。
“出去了。”穆老四压低了声音,神秘兮兮的道,“周家出事了!”
穆钰兰干脆在穆老四身边坐下,一边啃着杂面馒头,一边明知故问,“周家又咋了?他家才出个秀才,能出啥事儿?”
“周家院子里两棵树,听说今儿早上,其中一棵突然消失不见了。”穆老四看了看周围,照顾摇头,“你说邪乎不邪乎?有人去后山的时候,看见后山多了一棵树,就是周家的那棵,你猜在哪儿发现的?”
没有人比穆钰兰更清楚前因后果了,可这会儿还是好奇的问道,“在哪儿?”
“就是穆家多出来的大石头,原先的地儿!”
穆钰兰喝了口水,内心镇定,表面却很惊讶的反问道,“怎么可能?难不成真是神明显灵了?”
搬石头,拔树,这些事儿穆老四都不知道,穆钰兰是不想暴露自己的神力,免得穆老四担心。
“村里是这么说的。”穆老四嘿嘿一笑,“不过也不见得是坏事儿,谁让周家人不咋地,如今穆家和周家都遭报应了,村里都背后笑呢!”
没一会儿,宇文珲就回来了,穆钰兰盯着他的胸口,都没听见他说了什么,只想着昨晚害他伤口裂了,也不知道严重不严重。
“兰花,阿珲问你话呢。”穆老四离她近,叫道,“兰花咋了?”
“啊?”穆钰兰回过神,不好意思的收回视线,“没啥,刚想起一件事儿,你们说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