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景琛一步一步朝着江咏柔逼近,犀利的眸光难掩暴怒的怒火,勾唇阴恻恻地冷笑,“既然你挖掉了我儿子一颗健康的心脏,那就先赔上你的心脏吧!”
“不,不要!景琛,我做的一切,都是为了你!如果不是你讨厌安晓念,讨厌她为你生的儿子陆奕轩,我是根本不可能这样做的……景琛,你不能这样对我!”
江咏柔流着泪拼命地摇头,语无伦次地反复狡辩。
她很清楚陆景琛的性格,对他自己心狠手辣,对别人更是心狠手辣,一旦他决定了的事情,是根本不可能改变的。
“我是讨厌安晓念,也不喜欢她生的孩子,但我从来没有想过要她们母子去死!既然你什么事情都愿意为我打算,那么只是摘除你的一颗心脏而已,我相信你会乐意为我摘掉的。”
说完,陆景琛打电话叫来助理,命令对方马上把江咏柔押送到医院进行摘除器官的手术。
江咏柔连挣扎的机会都没有,就被押着绑上了手术台,为她亲自操刀的,是医院的刘院长。
“不,景琛,求求你,不要这样对我!”
江咏柔吓得缩成了一团,身上的冷汗瀑布一样地冒出来,看着往外面走去的陆景琛,扯着喉咙拼命地放声哀求,“景琛,我错了,我真的错了,求求你,别挖掉我的心脏……我不想死,我爱你,景琛,我是真的太爱太爱你了,才会设计一步步把安晓念母子逼上了绝路,都是我的错,是我鬼迷心窍犯下的错,你就放过我这一次吧。
我保证,再也不会对安晓念下黑手了,我可以离开抚城,从你们两个人的面前消失,再也不碍你们的眼,饶了我吧,好吗?”
陆景琛已经走到了门口,听见江咏柔的声声哀求,停下脚步,扭头森冷的目光射向她,勾唇冷冷地笑着,笑得眼眸一片嗜血的猩红,“饶了你?当初你对奕轩下手的时候,有没有想过要饶了他的命?他只是一个刚满三周岁的小孩子,你都能狠下心挖掉他的心脏,叫我怎么饶你?”
说完,陆景琛头也不回地走出了手术室。
任凭江咏柔哭得撕心裂肺,也没有挽住他离开的脚步。
陆景琛站在走廊上,给秦越拨了个电话,没想到,却是安晓念接听的。
听着通话那头传来她温和舒柔的声音,视线就开始湿润模糊,白茫茫的,有压抑不住的泪水快要从眼眸里流出来。
他连忙深深地吸了口气,虽然嫉妒她现在与秦越走的越来越近,却出于愧疚不好多说她什么,只能轻轻地开口说道,“是我!亲子鉴定书和奕轩的病历确诊书,我已经知道了真相,全部都是江咏柔搞的鬼,我已经把她送上了手术台要求医生挖出她的心脏,再给她安上一颗患病的心脏,让她也尝尝奕轩经受的痛苦滋味。
安晓念,都是我的错,我知道,现在我说什么都晚了,但我还是要向你郑重地说声对不起!
对不起,我错了!”
“陆景琛,你现在说对不起有什么鬼用?能挽回奕轩的命吗?这辈子,我不会原谅你的,永远永远不会原谅你!”
安晓念愤恨地挂断电话,把秦越的手机放回办公桌上,晃晃荡荡地走出公司,打车回到了枫庭别墅,走进陆奕轩的房间,身体仿佛失去所有的力气,踉踉跄跄地跪跌在冰冷的地板上,直到,泪水打湿了她的眼睛。
她乖巧可爱的宝贝儿子啊,无论她流多少泪水,却再也不会回来了,再也回不来了!
心好似空了一块,疼得安晓念的五脏六腑全部扭曲起来,泪水像断了线的珠子,不断地往下滴落。
也随着儿子的死亡,她整个人仿佛也跟着死掉了,再也感觉不到快乐和开心。
她想起跟陆景琛结婚的那一天,那时候她是多么的高兴啊,笑得合不拢嘴,连同心里都喝了蜜糖水,美滋滋的。
还有奕轩出生的那一天,她快活得仿若拥有了整个世界。
可最后,她拥有的所有美好,都被江咏柔和陆景琛给残忍地砸碎了……
不管陆景琛再如何忏悔,也不管他再怎么对付江咏柔,又或者他想要弥补她什么,她统统不需要,这辈子,下辈子,下下辈子,她都不可能原谅他所做的一切!
“奕轩,妈咪很快就要给你报仇了,你开心吗?”
这天晚上,安晓念抱着陆奕轩的照片,彻夜难眠,痛哭了整整一个晚上。
第二天早晨,安晓念红肿着双眼打开卧室的房门,看见门外直挺挺站着一个……熟悉至极的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