薄越生的眼神中,一丝复杂情绪一闪而过,可随即皱眉,将卓清扬的手狠狠抓下来,泼墨般的黑瞳凉飕飕的,“这是我们夫妻之间的事情,关你什么事!”
嘲弄一笑,“难道就因为宁惜曾经是你的女朋友?卓清扬,宁惜她现在是我的女人,她是死是活,是好是坏,跟你没有一毛钱的关系!”
“你说什么!”卓清扬也是年轻气盛,上前再次揪住薄越生的领口,“你的心被狗给吃了,小惜嫁给你三年,到底哪里不好,你要这么践踏她!既然不爱她,就离婚算了!”
“离婚?”薄越生冷笑,一根一根扳开卓清扬的手指头,“然后你们俩就可以双宿双飞?我告诉你,休想!”
最后两个字,异常大声。
薄越生说不清自己的愤怒到底源自哪里。
源自宁惜?
不,他根本不爱她。
可为什么会这么愤怒呢!
“给我滚!”
薄越生低吼,一把将门甩开,指着门外,“别出现在我的面前,不然别怪我翻脸无情,你们卓家在京都再无容身之处!”
门外,已有不少路过的人围观。
卓清扬身为这家医院的医生,怕引起不好影响,只能暂停硝烟。
“姐夫,你别动气。”宁浅抚着薄越生的前胸,声音柔和的能滴出水来,但眼神里却像淬了毒汁一样。
为什么事情的发展趋势,没有自己想象中的那么顺利?
为什么刚才卓清扬提到离婚时,薄越生的反应会是这样?难道他不想和宁惜那个贱人离婚?
心中含着一丝忐忑,宁浅暗自咬紧牙关。
不!她想达到的目的,从来就没有完成不了的。
宁惜产后身体很虚弱,但好在有卓清扬这个旧相识,医护人员对她的照顾还算尽心。
只是生完孩子好几天,她始终没见到孩子一面,每次问薄越生,都被不耐烦的敷衍过去。
“清扬,你告诉我好吗?孩子现在到底怎么样了?”
宁惜只能问卓清扬,事到如今,这家医院里,她能问的也只有他了。
“孩子很好,就是因为早产,所以放在保温箱里而已,等过段时间,孩子的一切指标都正常,护士会抱孩子出来给你看的。”
“真的?”宁惜不疑有他,顿时放心下来。
孩子提前这么早生出来,要待在保温箱里是很正常的一件事,现在得到卓清扬的回答,她心中的大石头总算是落地。
“当然是真的,我怎么会骗你。”卓清扬目光深邃的看着宁惜,今晚他不当值,决定在这里多陪宁惜一会。
窗外,夜色降临。
卓清扬给自己和宁惜各倒了一杯水,两个人聊了一会天,忽然,宁惜觉得眼前黑晕袭来。
“小惜,你怎么了?”卓清扬关心的询问,谁知自己的身子刚一起立,也是眼前一黑,和宁惜一样双双昏过去。
几秒钟后,原本关合的房门后迅速潜进一个鬼鬼祟祟的男人。
男人先是将卓清扬脱得精光,然后不费吹灰之力把他抬到宁惜的病床上。
宁惜有所意识的时候,只觉得额头很沉,整个人提不起劲来。她想翻身,却意外触碰到一具陌生滚烫的躯体。
手指猛地缩回,瞳孔一点一点凝聚,看清近在咫尺的面孔,顿时花容失色,“卓清扬,你怎么会在我的床上?”
“小惜……”卓清扬因为宁惜的叫声,也逐渐清醒过来,朦胧的睁开眼睛。
漆黑的瞳孔里蒙上了一层幻彩,“离开薄越生,和我在一起吧。”
身体里源源不断外涌的浪潮,仿佛巨浪将他的理智拍打的所剩无几。他想抓住那几分理智,却还是仍由着自己的一颗心走。
“和薄越生离婚,我们结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