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罗雀。
接诊的是个和李老年龄相仿的老者,这老者面色红润,紧闭双目,藏蓝色的唐装显得极其庄重。
老者三指搭在一位中年妇女的手腕处,声音低沉:“无妨无妨,肺火而已,适当控制饮食,规律一些,不要暴饮暴食,多食清淡,一会给你开一剂四小润肺丸即可。”
“老唐,我给你带了个人过来。”李老拉着李金明的手,推门而入。
李金明吸了吸鼻子,屋子内浓郁的中药味道很是独特。
被唤作老唐的老者不耐烦的从椅子上坐起:“哦,老李啊,你来的真巧,晚来一步我明天可就又要出门了。”
“嗯?这位是?”唐老看向李金明,但见李金明笔挺的站在李老身后。
“这位是李金明,我的一个学生,是个中医天才。李金明,这是我的老友,老唐,浸淫中医数十载,就是在忙些别的事很少回家,所以导致店里生意一般。”李老介绍道。
“中医天才不敢当,略懂医术而已,学生李金明见过唐老。”李金明作揖,施以行医礼。
“嘶。”唐老吸了一口气,对于行医礼的态度,唐老和李老如出一辙。
唐老刚要同样还以行医礼,大门却被人撞开。
“唐老爷子,你快去看看,我爹的腿又犯病了,现在疼的满地打滚。”来人是个中年人,他一身绒毛汗,显然是因为着急一路奔袭所致。
“走,咱们先去看看。”唐老赶忙拎起药箱直奔隔壁,李金明和李老紧随其后。
来到隔壁的水果店,眼前的场景让唐老直皱眉:“邓旭,怎么回事,怎么变得这么严重了?你爹的腿是不是又碰水了?”
不大的水果店,一个年过半百的老爷子捂着右腿在地上打滚,老爷子面色苍白,额头冷汗不止,看起来极为
痛苦。
“唉呀,唐老,您还不知道我爹是洁癖吗?早上和我上完货,自己偷摸洗个了冷水澡,唐老爷子,您快看看吧。”邓旭急的直跺脚。
唐老扶起邓老爷子,只见被他抱住的右腿一片铁青,血管突兀,里面似乎还有一条银色线在上下游离,异常的扎眼。
“唉,这可麻烦了,这银线就是寒毒啊,本来老邓就有顽固的血寒腿疾症,我用药辅以大补的针法才堪堪稳固住,你这倒好,洗个澡全给洗坏了,干净重要还是腿重要?”
唐老也急的不行:“不能拖了,快去截肢!寒毒顺着血液已经突破上巨虚来到伏兔穴了,如果寒毒继续蔓延将汇入脏腑,那时就是华佗在世也回天乏术了。”
“啊?截肢?我爹可才五十多岁啊,拄拐就让自尊心极强的他落下心病,截肢不是要了他的命。”邓旭一屁股坐在地上,挺大个人哭的和泪人一样:“唐老爷子,您再想想办法啊。”
“难啊,遇凉则凉,寒毒的流动速度已经快追赶上血液了。”李老也是皱眉,没想到刚来老唐这,就遇见这么个棘手的问题。
此刻,兀自打滚的邓老突然一滞,昏厥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