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停了筷子,正饶有兴致地当那鲁迅当年描写的看客。我是急的鼻尖冒汗,手足乱舞,就是说不上一句话来。
那姑奶奶见我张开结舌无言以对,口中更是妙语连珠,什么破皮腌臜、流氓坏蛋、摸东家狗踢西家鸡的话从嘴里一溜一串地往外冒。简直就是病猫发威猛似虎,小脚的娘们能上墙。
这一顿劈头盖脸、莫名奇面的泼骂,只将我气的是一佛出世二佛升天,三尸神跳脑门,三花聚顶要成神。我是手软腿软提不起劲儿。
你说我这是招谁惹谁了。幸好这这时候馄饨铺子的老板见到那姑娘口中飞流如瀑,严重影响生意,在附近了解了下情况才给我解了围。
那老板说道:“哎哎,这位姑娘,刚才的事情是这样的,你不是说你要急着走,我就将这小伙子的馄饨先给了你,你的那碗给了他……”
那姑娘本欲接着即兴演讲,听到这话刹那石化当场。
我一听,那眼泪都差点流了出来:合着我才是整个事件的受害者啊。
老板的一句话,我立马从一个腌臜流氓变身为五讲四美的五好青年。
而那姑娘此时也是满脸惭愧,我心想这下我看你这女娃子该怎么说。
没想到那姑娘扭捏了一阵,幽幽地说道:“张先生,实在是不好意思,这次实在是误伤……”
我心里无数个草泥马顺着我崩裂成尘的心尖上呼啸而过。
我心里流血,可是还得保持君子形象,只能说道:“没什么,不管是怎么样,到底是我弄脏了你的衣服。”可是与此同时,心中的另一个声音凄厉惨呼:“你妈,真是现世报来的妙啊,卧槽。”
事情说开了,我们两个见到四周都是眼睛,这馄饨汤是没法再喝了,只好如同丧家犬一样灰溜溜地撤出了这是非之地。
临近午夜的风,如同姑娘的手,不停地骚弄着我这个大龄青年的心,尤其是在这路灯昏暗的长街,让人不由生出几分畅想。
走到路上,那姑娘不知是为了表达歉意还是什么原因,递给我一张名片,说是以后到香格里拉订房间找她打八折。
我心中苦笑,这种地方咱这种屌丝去开房,就是打五折咱也消受不起。但出于礼貌,我还是将那名片接了过来。一看那名片上面写着一溜串的英文字母,我是一脸懵逼一个也看不懂。
那女孩见我的表情,想必也明白了我的窘迫。身手将名片翻了个个,我才见到那上面规规整整地写着“大堂经理:杨雪梅”几个字,当然还有电话号码。
那女孩说道:“这是我的名字,背面是我的英文名字,你可以叫我杨雪梅,也可以叫我 Shirley 杨。”
我见到洋文就头晕,脱口说道:“你这堂堂黑眼睛黄皮肤的中国人,非得弄一个洋人名字,这不是狗长犄角造洋式么!”
就听那走在前面的杨雪梅给了我一个卫生球说道:“一看你就是个土豹子,这叫与国际接轨懂不?”
我刚想回嘴,那杨雪梅说道:“你不是说你家在那个方位么?”
我一看。卧槽,真是走错了方向,这下可糗大了,这人心一急,我口中就乱了:“这附近不安全,我送你一程。我也该回去了。”
谁知道这事急忙慌的,我一转头砰地撞在了路边的站牌上。只撞的我眼前星云一片。我慌忙回头,只见那 Shirley 杨背过身子正在向我摇手再见。
人家是和国际接轨了,咱这可是差点公交接轨了。这人啊,咋见着个美女就不淡定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