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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妮娜为了今天的场合特意准备的。
一股温暖的气流仿佛在房间里弥散开来。
佩妮洛普褪去了全身的衣服,光洁的胴体俯卧在房间正中的一张按摩床上,只有一条毛巾盖住从肩膀到腿根的部分。热流仿佛也包裹住了她,毛巾下如柔软山丘起伏的身体,也终于让人感觉不再冰冷了。
杨一鸣和于小春两个男人如果也身处一室,看到此情此景,估计早就鼻血按捺不住,喷涌而出了吧。
然而他俩此时在飞往亚利桑那州凤凰城市的航班上,身在万里高空,心却如产房外待产的父亲,忐忑难安。
两位父亲。
一桩生意。
“要不然,您让妮娜免费给您做一次按摩,再考虑逐客令的事情?”局面僵持下,杨一鸣提了个建议,“妮娜在纽约的女主顾也很多的,有很多女明星。”
与女人论理不通的时候,也许晓情有用呢。
佩妮洛普勉强点头答应了。但这是事情的转机,还是对方的缓兵之计,杨一鸣和于小春两人谁都不知道。
“我要开始了。”妮娜轻声说道。
“嗯。”佩妮洛普已经合拢了眼睛,脸庞埋在散开的棕色秀发下,丝缎般的头发和纤长的睫毛在脸上打出长长的阴影。她只呢喃了一声,就任由对方摆布了。
梦境仿佛已倾占了她。
3/
“你从哪来?”
“我和玛瑞亚一样,我从墨西哥城来。我们是从小长大的玩伴,在贫民窟。我爸爸是墨西哥人,我妈妈是哥伦比亚人,我有三个弟弟和一个妹妹。玛瑞亚遇到这个男人,说要带她去美国,去德州找机会。她告诉我,我就来了。”
“你是谁?”
“我是佩妮洛普-桑切斯,我爸爸总叫我洛佩斯,一个男人的名字,因为他想要个男孩…我不喜欢。他已经死了。我让别人都叫我佩妮洛普,因为我觉得这样很正式,很完整。但她…她喜欢叫我佩琪,就像动画片里的那个小猪一样。只有她这么叫我…”
“就在这个梦里,我也可以称呼你佩琪吗?”
“嗯。”
“你要到哪里去,佩琪?”
“我也不知道,我要去哪里。我经常做梦,梦见我被困在这幢房子里。变出了两个L,它们套成一个回形,我就一直跑啊跑,我身边一会是古典老的那部分,一会是现代未来的那部分,不断交替,我却一直找不到出口…我仿佛被困在现在。”
“你的身体很硬。”
“是的,大概我太疲倦了吧。我披上的甲胄,太沉,太久了。”
“但你的心很软。”
“也许吧。你能感觉到?我感觉我自己都快要不认识我自己了。”
“嗯,你是软的,像热化了的棉花糖,我能感觉到。”
“好久没有这种感觉了。”
“嗯,再驻足一会吧,佩琪。我就在这儿,我们哪都不去。”妮娜贴着她耳边,吐气如兰地说道。
嗯。
按摩床上的佩妮洛普似乎满意地娇喘了一声,点了点头,脸上映出一抹绯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