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管家似的老者,捋捋胡须,瞪了秦昊一眼,继而朝着旁边的搬运工嚷道:“还愣着干什么,赶紧搬。”
水分身,没有太多的表情,只是僵硬的点点头,转身,将鞭子在身上系好,缓缓走向电梯,进了电梯,在电梯门关上的一刹那,化作了一滩水渍。
机舱外的意外,并没有影响到机舱内部的人员。
整个机舱除了最后面的占据了一半面积的储物仓外,前面被分成一个个小单间,里面床和桌椅一应俱全,虽然布局还算简陋,但是考虑在这是在天上,则就会觉得已然很是奢华了。
梨花红木的软床,上面铺着厚厚一层绛紫色的蝉翼纱织锦,桌子上一尊紫金色的香炉,形状怪异,有一圈又一圈袅袅的香烟在环绕,使得整个香炉好像处在云里雾里,令人难以看清,仔细去看,原来香炉的正面是一个似笑非笑似哭非哭的娃娃脸,一如此时,坐在床边把玩着手上一枚红色令牌的宋雨。
令牌通体呈现红色,巴掌大小,上面刻着一道奇诡的符文,像是从中裂开的太阳,半边阴寒,半边炽热。
这便是墨阳子留下的那块令牌,得此令牌者,便可以拜入天晴门,成为墨阳子的关门弟子,这块令牌一直无命,不过,宋雨给它起了个贴切的名字为“晴阳雨”,意味天晴门,墨阳子和宋雨之间的纽带。
不算窄小的房间里,宋雨脸上褪去平日里无时无刻不在的亲和,浮出庐山真面目,同样是那张如画一般的娇容,然而,只是少了那么一丝的笑容,整个画风便大变,瞬间变作阴冷诡秘的寒。
双眼闪烁着点点的杀意寒芒,如同一根根毒蜂的尾后针,最是毒辣无情。
而隔着数十外,另一间屋子中,玄天湛面露冷笑地坐在椅子上,桌子上同样是一尊香炉散发着淡淡的冷香,这是自在灵竹香,能时让人的大脑时刻保持在最清醒的姿态。
玄天河略微弓着身子,站在一旁,一言不发的看着地面,等待着玄天湛的吩咐。
“咚咚咚!”
轻轻地敲门声,打破了房间里的冷寂,玄天河开门,露出一道缝隙,包子脸丫鬟朝里面小心的望了一眼,然后玉臂轻轻一弹,一截小纸片从门缝中弹了进来,人却飞速的离开。
“怎么样?”玄天湛轻飘飘的问道。
玄天河捡起地上的纸片,展开,迅速的扫了一遍,对着玄天河点头道:“令牌就在宋雨身上,咱们的人都上来了,住在靠后的位置,宋雨的人住在前面。”
玄天湛眼神一亮,猛地攥住拳头,“有棘手的家伙么?”
他虽然问,但是眼神中的轻松,显然对于宋家知之甚详,并不以为宋雨的护卫里能有什么值得注意的人物。
宋家只是天晴门放在明面上,打理天晴商会生意的家族,自身的武力并不足称道,天晴门也并没有安排什么弟子来护卫,其实常理来说,也不需要,最大的威慑力就是天晴门三个字。
“没有,唯一稍微棘手的也就是宋福那个老家伙也跟来了,不过以堂兄的实力,区区一个四阶顶峰,不足为惧。”玄天河笑着道,一直悬着的心终于放了下来。
“大事成矣!”玄天湛笃定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