儿,是不是出什么事情了。
“被告方奕霖,请问,你对记者报道你隐私的这些事,有什么看法?”张律师问。
等了好久,方奕霖依然没出声,他看着安小末的空座位,再看着专心致志听这场官司的郭彦廷,心里更慌了。
一个郭彦廷,一个吴一帆,这两个人总是会在紧要关头给自己找麻烦,小末不会是又被吴一帆喊走了吧?
虽然后来自己对苏媚说吴一帆与展季阳已经联手要害自己和安小末肚里的孩子的话半信半疑,可是,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自己不允许安小末有半点差错!
方奕霖在心里想着。
“方先生,请你回答我的问题。”张律师加大声音说道。
王律师赶紧暗中碰了碰方奕霖的胳膊,小声说道:“官司就快进入尾声了,方先生,哪怕是集中精力五分钟也好。”
方奕霖皱了眉,看着王律师,不知该说什么。
“张律师刚才问你,对记者偷拍你隐私的看法。”王律师补充一句。方奕霖闭了闭眼,然后,说:“说实话,很烦。因为有了他们,我的生活就变得几乎透明化,不能牵着爱人的手上街,不能去路边小吃摊,也不能去游乐场玩,想做这些,必须得小心翼翼地先将自己伪装一
遍再出行。而往往,还要担心自己是不是会被记者认出来。渐渐地,就失去了平民化的生活,吃穿住行,都有人送,那感觉,就像是一个金丝雀,活在精美的牢笼里。”
“那么也就是说,你不喜欢记者探听你的事情,换句话说,是很讨厌?”张律师引导着方奕霖答话。“请问张律师,如果有记者二十四小时都想探听你今天做了什么,吃了什么,是和哪个女人在一起,即便是正当的谈生意也会找出一大堆蛛丝马迹来笑话你出轨,那么,你对那些记者是什么看法?”方奕霖
反问。
“被告请注意,我这是在问你与本案件有关的问题,与我对这些记者的看法无关。”张律师说。
“平心而论,大家都是不愿受拘束的人,你的答案,就是我的答案。”方奕霖回道。
一时间,台下议论纷纷,原本庄严肃静的法院大厅,变得闹起来。
“肃静肃静!”法官连敲了几下桌子。
“张律师,你还有问题要问吗?”法官问道。
“回法官大人,没有了。”张律师说。
“王律师,你还有问题要问吗?”法官问。
“回法官大人,没有了。”王律师答。
法官点了点头,然后宣布休庭十分钟,稍后宣布讨论后的结果。
一听法官的话,如坐针毡的方奕霖赶紧起身,然后,向郭彦廷走去。
“小末呢?”方奕霖问。
郭彦廷看着方奕霖,然后说:“萧浅看不惯我和小末坐在一起,把她带出去了。”
“该死!”方奕霖啐骂一句,然后,赶紧打电话给萧浅。
萧浅一看是方奕霖的电话,心想:这下完了。
他犹豫再三才接电话,立刻,电话那头方奕霖带着骂腔的声音响起:“小末呢?你把小末带哪儿去了?你知不知道你突然将她带出去我会很担心!”
“你急什么?我是她哥哥,难道我会害她啊?她刚才胃痛,我就带她到医院来看医生了。”萧浅找了个借口骗方奕霖。
“怎么会胃痛?”方奕霖忙问。
“不知道,医生还在检查。”萧浅说。
“在哪家医院,我马上过来!”方奕霖心急如焚。“你想死啊!把你那边的事情处理完了再过来。医生粗略看了下,说不会很严重,大概就是什么孕妇和孩子在互相适应,然后会出现一些不良反应,只要睡一觉就好了,我因为担心,就要医生给她做个全面
的治疗。”萧浅说得很真,乍一听,还真不知道他是在撒谎。
“做母亲的和孩子还要适应?”方奕霖不解了。
“那我哪儿知道啊?我又没怀过孩子,问你妈去!”萧浅对自己的扯淡功夫,真是越来越佩服了。
“那叫小末接电话。”方奕霖说。“不说了她还在治疗吗?等一会儿她检查完了,你那边官司也打完了,你们想怎么溺在一起都可以!没听说过‘两情若是久长时,又岂在朝朝暮暮’?对了,你那边怎么样?”萧浅说话的语速变得很快,他就担
心方奕霖若发现安小末失踪后,会不顾一切的去找她。
他此刻站在法院的门口,心中的焦虑比谁都深,却不能表现出半分。
如果安小末是被人蓄意掳走的,那她的安全……
萧浅都不敢深想。“不知道,一会儿就宣布结果了。”方奕霖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