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安歌扑了个空,无奈的看着凌天遥已经转身到了潭水边清洗丝帕的身影,不禁哀叹不已,这一个个的都是怎么了,怎么变得那么奇怪了。
而凌天遥在清洗丝帕的间隙总算是能理理思路,他十分确定他没听错,乔安歌方才说的确实是伦列国的语言,可是她怎么会说这个的?偶然学到的一句?还是随口乱说的?可是看她说的这么顺的样子,不像是随口说的。
他和她相识到现在才发现,那这件事还有多少人知道?三哥?向来是了,乔安歌都能这样下意识的说出口,她和三哥相处的时间更久,肯定也在三哥面前说过,三哥那样谨慎的人怎么可能没想到。
可是他什么都没说话,应该是看起来就像什么都不知道一般,可若说他真的不知情凌天遥是怎么都不行的。这样想来,凌天珩以往的一些举动也能解释了。
为什么他在乔安歌受伤之时不是将她带到自己府上,而是送到他的府中,为什么他明明闲着无事,却要骗乔安歌公事繁忙,又不去见她,还有对乔安歌的态度也是时好时坏。
这样想来,他肯定是知道这件事的,可是他为什么要隐瞒?凭凌天珩那般心怀天下,为社稷着想的人,怎么可能将这件事当做隐瞒下去?
对了,凌天遥恍然想起,他记得在凌天珩当着文武百官的面说要迎娶丞相千金为妻的时候,父皇明明是坚决不同意,然而,在第二日早朝之时又同意了此事。
一定是三哥和父皇说了什么才让他改变了决定,说不定就是说的这件事,这样说来,三哥突然向那时名声并不好的乔家二小姐提亲看来也是因为这个原因。这样说来一切的事都能完全想通了,没想到三哥和父皇瞒着他们这么大的事。
在皇亲国戚当中出现会说敌国语言的人,若是被其他人知晓,乔安歌会被怎样处置,当做奸细斩首示众,直接牵连乔家满门入狱,被作为细作入狱受刑,同时盘问有关伦列的消息。
无论是哪一种,都不是乔安歌可以承受的,而且,现在也只是因为她会说两句伦列国的话便这般定她的罪未免太轻率,何况当朝丞相乔文治在朝廷中又深得人心,他这般宝贵他这个女儿,到时一定会为了证明乔安歌的清白和朝廷做对抗。
真到那时,好不容易经过战况而稳定的朝中局势,也定会因此而动荡混乱,到时凌云王朝肯定会迎来不少麻烦之事,想来三哥和父皇也是考虑到这点,才会出此下策。
虽然心下已经有了一番定论,可是不知为何,就算知道凌天珩和乔安歌的婚姻是凌天珩为了凌云王朝的局势做的决定。但他的内心还是为毫不知情的乔安歌心疼不已。
若是半月之前让他知道了此事,他毫不犹豫会支持凌天珩,甚至为凌天珩牺牲自己的婚姻大事而感到惋惜和心疼,可是现在他认识了乔安歌,甚至和她相熟,他自然知道乔安歌的品行为人。
就是因为如此,他才更不愿意看到乔安歌就这么在无知中与凌天珩成亲,甚至是不知哪一日便会被当做纤细处置。这样的对乔安歌未免太过残忍。
“诶,小五,你在做什么?水里有什么东西你要看这么久?”见凌天遥一直在潭水边洗那张丝帕,心不在焉的样子,乔安歌看了片刻后忍不住出声问道。
他究竟怎么了?心神不宁的在潭水边洗丝帕,看她的眼神也很是怪异,突然变脸也很奇怪,他是不是有什么烦心事啊?可是刚才不是还好好的?
凌天遥回过神,这才发觉他在水边待的太久,收拾好情绪,凌天遥决定先装作什么都不知道,到时再见机行事吧。这样想着他三两下将丝帕洗净,又漫步回到乔安歌身边。
“方才我在水里看到一条鱼儿从手边划过,一时失了神没能抓到它。”凌天遥打趣的说道,眼里完全没了方才的肃穆,仿佛什么都没发生似的又回到原来的凌天遥了。
乔安歌怔楞的看着他,这是有性格分裂吧?怎么一会儿晴一会儿雨的,刚才还绷着一张脸,让她以为自己做了什么错事,这会儿就又笑开。
不过她也只是心里暗自吐槽,面上还是只能附和凌天遥拙劣的转移话题,一副激动不已的样子,“真的?在哪里啊?你怎么没把它抓住,让它逃了?不然我们今日又可以烤鱼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