凳子可是在我在这里呢。”青年好奇地低头一看,赫然发现,周秉然一直蹲着呢。
从刚才拉凳子,到现在至少有两三分钟过去了,周秉然一直保持这个姿势,纹丝不动。
那青年先是意外,接着震惊,又等了两分钟,大佬们开始推杯换盏,他们这些做小弟的也就是跟着蹭吃蹭喝。
他心想:“老子也不吭声,凳子在老子这里,看你能坚持到几时!”
他哪里知道,从一开始,周秉然就看到凳子了。只是现在人多,场合、气氛,都不允许他动手抢回来。
既然对方来暗的,那就一路暗到底好了,就当是扎马步了、练腰力了。
没多久,又是一轮祝酒,大家再次站起来碰杯。坐下的时候,周秉然右侧那个青年忽然啊呀一声,人就出溜到石台下了。
而此时的周秉然,则怡然自得,坐在自己的凳子上。
原来,就在起身的刹那,周秉然闪电般的出脚,将凳子勾过来。
他动作麻利,速度又快,对方哪里能看得到?故而坐下,吃了个亏。
那人的老大眉头一皱:“怎么搞的,凳子都坐不稳了?”
他爬起来道:“疤哥,是他把我凳子抢走的!”
那人老大从额头到嘴角,有一道贯穿的刀疤,外号就叫疤哥,也是个狠角色。他在吴多帕手下的地位中,和管虎是平起平坐的。
他闻言,一拍桌子,起身怒道:“管虎,你怎么管教你手下的?你若不回管,我来替你管!”
说完,他起身走向周秉然,伸手去抓他的衣领,并且准备扬起巴掌呼他几耳光。
周秉然岂肯被人打耳光?当即就要反抗,管虎却先他一步。
这胖子,平时看起来圆滚滚肉乎乎,动作慢腾腾,可是今天却非常麻利,隔了一个人,都噌一下来到周秉然身边,一把握住刀疤扬起的巴掌。
他似笑非笑,满脸油光道:“刀疤,打狗还得看主人,你这么做不合适吧?”
“哼!你还敢跟我说这句话,那你手下欺负我手下是怎么回事?”刀疤面带狠色,周秉然毫不怀疑,如果不是吴多帕坐镇,他都能对管虎拔刀相向。
“是啊,怎么回事?”管虎故意问。
周秉然其身,不慌不忙道:“他先把我的凳子抽走,我不过是拿回自己凳子而已。”
“笑话,他抽走你凳子,怎么没见你坐在地上?”刀疤冷笑。
周秉然耸耸肩:“我又不是猪。”
“你那意思,我是猪呗?”刀疤的手下气愤不已道,“老大,他骂我呢,就等于在骂您啊,您一定要给我主持公道。”
众人哄堂大笑。
其实大家都知道,底层老大的位置竞争非常激烈。这个刀疤以前就曾经和管虎抢夺过金甸地盘,只不过他脑子没有管虎灵光,做事又太凶狠不顾后果,所以吴多帕当时直接把他给否决了。
“你特么少说句话不会哑巴!”刀疤气的脸色铁青,疤痕泛红。
这家伙真给他丢脸,要不是是他小舅子,早就一脚踢开了。不过今天这事整好,和管虎找补一下旧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