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来回来抢夺宗产的吧?”吴东林身高一米八,身材壮实,但是黑眼圈严重,一看就纵欲过度的样子。
他比他老爹还直白。
周秉然眉头一皱,他可万没想到,国术高手的师父,居然有这样市侩的同门,难怪他一直云游,不愿回来了。
“这个是凭证么?”周秉然从包里拿出一条黄色绫缎,上面是他当初拜师的时候,师父书写的一些字句,还有他的手印、签名、生辰八字,以及师父的大印。
看到这些,吴家两父子的脸色唰地变了,一个个心想:“娘的,还真是真传弟子。”
这一下,他们的底气就不足了。跟周秉然说话的时候,口气缓和了不少,不过更多的时候,都是不搭理人。
周秉然很失望,他来这里半小时了,却没听到任何人问起师父的事。
“对了,刘云侠那老东西呢?”吴桂强总算想起师兄了,“他光让你回来,自己不回?”
“师父也回来了。”周秉然淡淡地说,他看了一眼茶几上的背包,里面装着师父的骨灰坛。
“回来了?人呢?”吴桂强向外张望。
周秉然起身,默默地从里面拿出骨灰坛,轻轻的放在桌上。
吴家父子顿时愣住,一个个默不作声。尤其是吴桂强,他看到冰冷的骨灰坛,勉强笑了笑。
“呵呵,你开玩笑吧?我师兄?”他指着骨灰坛,眼神中闪烁着不易觉察的悲痛,目光游动,不肯相信眼前的一幕。
“师父在a市,被白眉老道暗算。”周秉然道,“临终前,他要我把他送回来,安放在灵骨塔。”
吴桂强深呼吸,再深呼吸,沉默了好久,缓缓起身:“哎呀,我眼睛眯沙子了。”
他走出去,站在院子里的一棵桂花树下,扶着树背对客厅好久。
再回来的时候,他双眼通红,鼻涕挂在胡须上。
安放灵骨塔的典礼本来应该很隆重,可惜现在宗门就只剩下四个人。除了周秉然、吴家父子之外,还有一个叫小豆子的孤儿,只有十三岁,也是瘦猴一样。
晚上,睡在师父当初的房间里,周秉然心里满惆怅。
八极宗和他想象的,一点都不一样。古老的武林门派,不是应该有高高的山头,富丽堂皇的建筑,还有一堆堆的弟子吗?
社会在发展,武林却在倒退。
这一晚,周秉然几乎是在惆怅、思念、悲痛的复杂情绪中,熬过去的。
第二天一早,他还没从认床的痛苦中挣脱出来呢,就听到嘭嘭嘭的敲门声。
敲门的人肆无忌惮,让周秉然有点担心,那两扇古老的木门,会不会给锤烂了。
他听到吴桂强的声音:“来了来了,特奶奶的,敲魂啊!”
门被打开,接着他听到一个粗浊傲慢的声音:“吴桂强,该还钱了吧?你特娘的,欠钱不还,闹哪样?”
“哎我说大兄弟,我们不是说好了,这事儿别到这里来说么?”吴桂强压低声音,“走,出去说。”
“出你娘!”那人道,“今天拿不到钱,老子就不走了,你看着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