士吗?”
而且,不是夜里刚刚做完的手术吗?
现在就要拆线上药?
是她没有医学常识,还是这个男人跟别人的构造不一样?
“麻烦!”陆泽承隐隐有些不耐道。
医院里现在谁不知道他们是一家的,可是那些个女人也不知道脑子是不是被驴踢了,一个个的都是怎么想的,上药不好好上,一个个的手指头都想让他胸口多摸两把,弄得他差点将人踢飞了。
于是,一个上午也没有将药给换成功。
单渝微呐呐的,发现自己怎么就这么聪明,听懂了他的潜台词呢?
信步慢慢的走过去,陆泽承不耐烦的催促道:“快点儿。”
单渝微停住了脚步:“我给你上药你就告诉我你打算睿睿住在哪儿?”
“你有讨价还价的余地?”陆泽承眼神冷淡。
单渝微涨红了脖子。
哪怕再不服输,也不能改变她确实是斗不过陆泽承的事实。
不情不愿的接过他递过来的药和纱布,单渝微只能乖乖的解开他伤口上的带子。
之前看见的只是绷带,虽然知道眼中,但看他能跑能跳,一副没事儿人的样子,并且有之前腿上装病的事件在前,单渝微是不怎么相信他伤的很深的。
可是等解开绷带的那一瞬间,不知道为什么,刚才还跟他置气的她,眼眶再次红了。
之间精壮健硕的肩胛出,一道深深地伤口狰狞的盘桓在后方肩胛,那皮肉翻飞的程度,让她毫不犹豫的怀疑,这样的伤,绝对是入了骨的。
那伤口还泛着红,甚至是泛着血迹。
单渝微看着都觉得替他疼。
细腻白皙的指尖轻轻地盘在上面,她想要摸一摸,却又不敢。
陆泽承感觉到身后没了动静,皱眉,偏过头:“你在做什么?”
蓦地,接触到女人心疼的眼神,顿时心头涌出一种莫名复杂的情绪。
他的家庭环境使然,从小就是摔摔打打的长大,再加上后来进了阻止,更是枪林弹雨,世界险境都走了一遍,受伤什么呢,早就已经感觉不到疼痛了。
那是就像吃饭喝水一样平常的事情。
可是如今瞧着单渝微的眼神,陆泽承忽的觉得没什么感觉的伤口,生生的泛着疼。
却是带着生机勃勃的疼,类似枯木又逢春的抽条的疼。
“陆泽承……对不起,还有,谢谢你。”单渝微泪眼朦胧的摆着手,无处安放,只能看着那道伤口,怔愣着开口。
对不起在明知道他受伤手术了的前提下还总是不听话的闹腾他。
谢谢他能豁出去救睿睿。
陆泽承挑眉,态度轻松:“没关系,我都习惯了。”
果然,单渝微脸色更心疼了。
相处四年,她除了知道他是律师之外,竟然不知道他还有这么多不为人知的秘密。
什么样的人才能习惯了这样的疼痛吗?
还是说这只是他另类的,宽慰她的方式?
但是不管是哪一种,都让她心里很受用。
“我给你上药吧。”单渝微吸了吸鼻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