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换上工作鞋,想了一下还是没有拿我的左轮,跟在老九后面来到后甲板。
二鬼这么大岁数了,除了癌症啥病都有,猛的让他不睡觉在船尾值班,整个人的腰都直不起来了,曾经的炮王也被摧毁的支离破碎,我跟老九如果没有及时去继承,估计海盗没上来,二鬼就挂关节炎上了。
我看了下时间,两点二十六分,海盗这个时间是不是应该睡觉了。
一起值班的机舱卡带拿出红双喜打了一圈,几个人默不作声的抽着烟,只剩船尾螺旋桨啪啪的搅水声。
不知不觉两个小时又过去了,后甲板传来了大厨早饭的香气了,天也蒙蒙亮了。
“水头,那是条小船吗?”机舱的卡带突然站了起来,指着远处的泛起的一朵浪花。
我心咚的一声急速跳了起来,,该来的终于来了。
老九扔掉手中的烟头,瞪着眼睛看着。
“嫩妈二副,你看看雷达后方是不是有东西?”老九拿起对讲机说道。
“水头,雷达上没有东西。”二副的声音透着一股子吓尿了的感觉。
“那就好,嫩妈我看着后面好像是螺旋桨搅起来的水花。”老九的手紧紧握着对讲机,都有些发红了。
虚惊一场啊,我们几个都长舒了一口气。
机舱的卡带又拿出烟,刚掏出一支,对讲机里传来二副的嘶喊声:“左舷,左舷有小船!”
我们都愣在了那里,紧接着,二副拉响了防海盗的警报。
我们几个往左舷奔去,清楚的看到远处一艘快艇朝我们冲了过来。
下一步该咋办?按演习来我是救护队长啊,我得在驾驶台准备担架啊。
我从侧边的楼梯往驾驶台跑。
“救命啊,救命啊,这里是海神7,这里是海神7,我们遭到海盗袭击!”还没到驾驶台就听到船长在驾驶台里面用中国话大声喊着。
我从驾驶台侧门进去,船长跪坐在高频跟前,大声呼救着。
“去的。”大副一把推开船长开始用英语求救。
船头的阿拉扎克提着枪在左舷主甲板上奔跑着,像一只猎豹,边跑边打开枪的保险,整个动作行云流水,这才像一名战士,我的心里稍微有了些安慰。
但是悲催的应急消防泵总是在最尴尬的时间出水,阿拉扎克马上就要跑到指定位置的时候,身旁的消防水出水口突然喷出水来,阿拉扎克措不及防,滑倒在地上,一条腿卡在了压载舱的透气孔的防火网上,阿拉扎克捂着腿痛苦的翻滚着。
我在驾驶台看的清清楚楚,这一下应该是断了。
瓦扎哈特从中桅楼上跳下,蹲着跑到阿拉扎克身边,俩人·大叫着。
“嫩妈,驾驶台吗,阿拉扎克好像受伤了,让老三给他抬回去!”老九高喊着。
可怜的佣兵哥哥,一枪未开,又被自己人干倒在甲板上,好在我们并没有对他抱有太大的希望。
我看了下舷外,小艇离我们还有一段距离,我们救护队迅速出动,把阿拉扎克抬到了餐厅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