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尤画,有自己的爷爷,还有母亲,还年毅南,还有很很多多她没有记得太清楚的人的影子,在她的噩梦中飞速的闪现而过。
“呜呜……”
捂着自己的脸,泪水顺着她葱白手指的指尖儿滑落。
本就因为这段时间的折磨,夏帆整个人脸色就像是漂洗了一样,再加上做了刚刚的那个噩梦,她的世界在那一刻,简直都塌陷了。
她的一切,她所珍视,所用来支撑她活下去的一切都幻灭了。
突然从噩梦中醒来,她分不清现实与梦境,只有那比夜还要漫长的一切,紧紧的缠绕着她。
“做恶梦了?”
忽的,一道低沉中透着沙哑的嗓音,痴痴的扬起,让陷入到自己无尽悲伤中的小女人,蓦地一个激灵。
“啊!”
许是没有想到方信祁会出现在自己的眼中,夏帆失控的叫了一声。
这个在自己梦境中不断撕扯自己折磨自己的男人就这样出现了,她的心脏,就像是被什么东西狠狠的重击了一下似的。
在看到自己衣衫的纽扣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被人给解开了,她无措的挪动着自己的身体。
“不要过来,方信祁,我求求你不要过来!”
小手死死的抓紧着自己前襟的衣服,被方信祁这样百般凌侮的对待着,连同做梦都是那般赤-裸而真实,夏帆的心脏难受的厉害,尤其是她的精神状况,完全到了一种濒临崩溃的边沿。
她本就患了抑郁症,再被这个男人的步步紧逼,她已经有了精神分裂的迹象。
流淌着悲伤又痛苦的泪水,夏帆不断的闪躲着自己的身子,似乎自己这样闪躲开自己的身体,可以让自己避开这个男人对自己的侵犯。
看出来夏帆对自己的抵触,方信祁皱了皱眉头儿。
越看方信祁注视自己时的那一双灰色的眸子,夏帆的心里越是害怕的厉害。
到最后,她发了疯一眼的捞起旁边chuang头柜儿上面的台灯。
“吧唧!”一声砸碎在chuang头柜儿上。
台灯被砸碎的声音传来,方信祁薄唇抿紧的看着夏帆的行为。
夏帆不管不顾,抓起一块较大碎片的台灯碎片,抵在了自己的脖颈上。
“方信祁,你别再靠近了,也别再碰我,不然我就死给你看!”
还没有从刚刚那个惊心动魄的噩梦中惊醒过来,夏帆发了疯一样的咆哮出声。
支离破碎的声音里是她发颤的尖叫和无力,那癫狂的神情,俨然是被方信祁给刺激到。
看着夏帆手里握着玻璃碎片的样子,方信祁一时间无措的不知道说些什么。
伸出手,她想要拿开夏帆架在脖颈上面的碎片,却换来她更加抵触剧烈的反抗——
“方信祁,我说了,别碰我!”
面色惨白惨白的夏帆,无力的嘶吼出声,随着她灰白色唇瓣的波动,她紧紧握在手里的台灯碎片,尖锐的棱角,擦破了她的掌心,流淌下来道道醒目殷红的痕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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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敢再去刺激精神状态已经到了崩溃状态的夏帆,方信祁挺拔的身子,略显颓废的站在门外那里。
屋里,是慕兰和几个女佣在帮夏帆处理着伤口,没有了对他时那种剧烈反应的挣扎,夏帆还算配合的任由慕兰她们为她处理着伤口。
折腾了好一会儿,慕兰和几个女佣才从房间里出来。
看到站在门口,身躯倚在墙壁上的方信祁,在有一搭没一搭的吸着烟,慕兰走上前,语气严谨的向方信祁禀报着夏帆的情况。
慕兰的话让方信祁的眉峰锁得更紧,没有说话,方信祁继续吸着他的烟,很快,地上就留下了一大堆的烟蒂。
慕兰禀告完后,又补充了一句话——
“阁下,夏小姐说,要见您!”
理顺着心绪,方信祁踩着步子,向门里走去。
不知道夏帆找自己是什么事儿,也不知道她找自己究竟是为了什么,但想到她刚刚和自己那么剧烈的反应,他的心,竟然升出来一种不言而喻的感觉,那种感觉很微妙,很烦躁,就像是要把什么东西,从他的心窝子里生生的拔出来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