披散的卷发被珍珠白的蕾丝发带束起,一席白纱长裙,裙袂飘飘,将她衬托的如同不食人间烟火的仙子。
从两天前醒来到现在,夏帆几乎是在沉默不语中度过的,每天除了医生为她做早晚两次全身检查之外,她所有的时间都是在庭院的花园中度过,不吃不喝、不言不语的样子,清冷的像是飘零的落花,让人不忍去伤害。
难得这几天方信祁没有来打扰她,她过得还算平静。
虽然没有再将她圈在那间不见天日的卧室里,但她至始至终都在明里,暗中有不下十几双眼睛的监视。
尤其是她被废了一个脚趾以后,她行动更是不方便起来。
她知道,自己的脚趾甲被连根拔起,需要重新长合,至少需要三个月的时间。
看着渐渐下沉的落日,霞光万丈的夕阳,折射着美丽的光晕,一圈一圈的晕染在夏帆的眼眶中。
可尽管这样美丽的景象,印在夏帆的眼眶中,再美,也都是一片荒凉。
苍白到不着一丝的小脸上,泪水又一次无声无息的滚落了下来。
这样透着让人不忍心伤害美丽的夏帆,除了那个铁石心肠的男人不会心疼以外,怕是任何人看了都会在心底里泛出来心疼。
“夏小姐,该回去做身体检查了!”
女佣的声音在夏帆的耳边响起,让夏帆空洞洞的眸浅浅的动了一下。
站起了身,没有开口说话,她的眼仁再度恢复了冰冷的跟上女佣,就像是行尸走肉一样,往主屋那里走去。
被前前后后有四个女佣簇拥着,她在拐过一个路口拐角时,传来了女佣集体轻唤了一声“方先生!”的声音。
因为听到这个好几日不曾听到的“方先生!”,夏帆死水一般空洞的眸,眼仁轻柔的倾泻出了一缕怔忪的光,眉波流转间,好似精灵一般纯净动人。
但仅仅是刹那过后,她的身子,不由得一哆嗦。
打从前两天,她被拔了脚趾甲以后,被那个嗜血的男人吸了她的血以后,她之前落下的抑郁症,再一次有了更加严重的反应。
身着一身修剪精湛的黑色纯手工西装,方信祁指间夹着烟,在看见夏帆的瞬间,沉着的眼皮,向上掀了掀。
一眼看去,他看到了夏帆苍白到不着一丝血色的小脸上,两个粲然的眼睛,在看到自己以后,是一种无助的惊悚,他平静到不着一丝情绪的俊脸上,依旧保持这一派从容。
捻灭了指间的烟,他迈着优雅的步子,忽的走上前去。
垂着眸子的夏帆,感受到一阵震慑着气场的男性气息在逼近着自己,她忐忑的绞着十指,往后下意识的退着步子。
因为她心里紧张,外加上脚上缠着纱布的原因,她刚往后退后两步,便一个重心不稳,来了一个趔趄。
一只手,恰合时宜的从身后撑住了夏帆的腰身,使得她没有从向后跌去。
本能的抬起头,一双水灿灿的明眸,带着惶惶不安的看到了一张魔鬼的面容,棱角分明的落在了自己的眼仁中。
浅眸明澈,睫羽忽闪忽闪了几下,凝着纯净的脸颊没有一丝瑕疵,夏帆摇晃着头——
“不……别……别碰我!”
由于看到这个男人的原因,夏帆一再努力隐忍着情绪,就像是瓦解了的弦一样,瞬间奔崩离析。
如果她不受到刺激的话,她的间接性抑郁症根本就不会发作。
但是倘若她受到了一丁点儿风吹草动的影响,她整个人就像是看到了什么耸人听闻的事情一样,身体哆嗦的厉害。
“别碰你?你的身子都被我碰遍了,现在不要我碰你,不觉得迟了吗?”
方信祁语气平淡的说着话,他一早从医生那里了解到说,夏帆这个间接性抑郁症有加重的趋势,要自己尽量不要去刺激她。
因为医生的话,他竟然真就好几天没有回到临海这边。
深邃的眸光,从她的脸上落下,落在了夏帆奥凸有致的身体曲线上。
一早他就吩咐了佣人不许拿底-裤给这个女人穿,所以,隔着单薄到只有一层布料的遮挡,他绰绰约约的看到了那让他眼仁放火的吸睛之处。
上半身的敏感处,被男人粗粝的拇指划过,夏帆战战兢兢地状态下的身子,蓦地蹿过一阵痉-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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