害。
被提及到了“教养”这两个字,夏帆真的有一种被姜静甩了一耳光的感觉。
她十四岁就和母亲被净身出户了夏家,那时的她,连初中都没有毕业,自然是没有什么教养,不过被她这么一提及,就好像是在说她到底是不同于那些名门淑媛,骨子里顽劣的厉害。
“年夫人,我是没有什么教养,也没有什么高学历,金贵的出身,但是年老夫人喜欢我,毅南也chong着我,所以我就算胡来,他们也会包容我。”
“……”
“我想依照现在的情势,年夫人不可能会做得罪现在年家当家人和未来年家当家人这样的事情吧?”
不卑不亢的扬起了声音,夏帆漂亮的反击着姜静对自己折损的话,而最后的那一句话更是无异于在和姜静宣战一样。
听着夏帆那自持有年老太太和自己儿子在给她撑腰的话,姜静更是气得身体直哆嗦。
“夏帆,你真是太没大没小了!”
“年夫人,您很喜欢做棒打鸳鸯的事情吗?如果您不想让毅南再发生类似上次的事情,您现在应该撮合我们在一起的,不是吗?”
被夏帆反问了一句,姜静瞬间没有了反驳的话,只是那还在嗡嗡作痛的脑袋,在不停地提醒着她,自己做这样棒打鸳鸯的事情,是多么的可笑又无趣。
和姜静也没有什么话要继续说,想着自己如果再不出现,年老太太可能会找人来找自己,她向姜静礼貌的颌首以后,便起身,迈着步子,转身出了书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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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嫌费事儿,年老太太思来想去还是决定去外面吃饭,一来是为了解除大家对夏帆的误会,二来也是为了为年毅南明早就离开凉城去部队的事情,做一次践行。
被夏帆的话呛的不清,姜静再三强调自己头昏脑涨,就没有来参加这次的聚餐。
虽然知道姜静是因为自己才没有来吃饭的,但是没有了她的存在,夏帆的心里,松懈了不少。
只是等到她再看见尤家人的时候,心里还是不免有些忐忑,尤其是尤画那一双透着锋芒的眸子,一见面,简直要把她凌迟一般打在她的脸上。
坐在桌边,虽然夏帆左边坐着年毅南,右边坐着年老太太,但是她还是心虚的厉害。
“今天既然大家都在这儿,咱们就把话都说开!”
作为两家威望最高的长辈,窦惠贤率先打破了一片沉寂状态说了话。
听着老太太把尤画的死,还有上次年毅南和自己去医院的事情始末都说了出来以后,坐在一旁的夏帆,小手都握地紧紧的。
虽然全程都没有提及到方信祁,但是她不得不承认,自己那次和年毅南分手,确实是因为方信祁,才有了情绪。
听着年老太太都在为夏帆开脱,在座的其他人除了尤薇,谁也不敢多说一句什么不中听的话。
本以为事情这么一过,大家就可以闷头儿吃饭了。
却不想年老太太又丢了一枚无异于重型炸弹的话——
“毅南也老大不小的了,我打算毅南这次从部队退伍以后,就和小帆结婚!”
这样一句让大家伙都始料未及的话,让作为当事人的夏帆,几乎是大脑里一片空白。
眸光变得越来越有挑衅的意味,坐在一旁座椅里的尤薇看着自己的外婆这样偏袒一个害死她亲外孙女的罪魁祸首不说,还要收为孙媳妇,简直就是要把气爆炸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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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法再继续在夏帆是主角的包房里待下去了,尤薇随口扯了一个要去卫生间的借口,便出了包房。
实在恨毒了夏帆那样一副装可怜、装无辜的嘴脸,她便带着情绪的在朋友圈里,疯狂的刷着动态,用类似于“麻雀变凤凰”的话,极具讽刺意味的怒骂着夏帆。
可就是这样刷了一圈,被朋友起哄安慰着,尤薇怒火一样压不住的情绪,还是无法熄灭。
想了又想,她在手机通讯录那里,翻着“方信祁”那个早就已经让她倒背如流的电话号码。
她真的好想、好想打电话给他,向他倾吐自己心里不满的抱怨一番,然后让他好好的安慰自己。
只是,想到之前几次方信祁都不屑于接自己的电话,她放在拨通键上面的手指,迟迟不敢按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