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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她大学毕业以后,她蓦地发现自己母亲现在打电话的频率,越来越频繁。
而且在冥冥之中,她总觉得自己的母亲有哪里不太对劲儿,她似乎……有事儿在瞒着自己。
“妈!”
看着自己母亲居然点燃了一支女式香烟,夏帆不可置信的唤着阮懿。
在她的眼中,她的母亲一直都是一个贤惠的女人,从来没有什么不良的嗜好,却不想她今天居然吸烟,这真的是超出了她的意料。
阮懿指间夹烟的动作一滞,下意识的回过头儿去,一眼便看见了自己女儿看自己时,那难以相信的眸光好像在质问着自己,到底发生了什么,您为什么要吸烟?
“……帆帆?”
没有想到夏帆今天下午请假回了家,阮懿根本就不知道自己女儿回了家。
在她神色怔然的瞬间,夏帆走上前来,眸光中透着失落的看了一眼自己母亲指间那泛着猩红的火光的烟。
“妈,发生了什么事情,您……怎么会吸烟?”
实在是想不到这到底是发生了怎样的事情,她皱眉问着自己的母亲。
被夏帆那紧张着自己的神色,狠狠的蛰着视觉神经,阮懿足足对视了她好久也没有说话。
直到被夏帆眼中那不经意间流露出来的心疼所刺激着,她才掐灭了自己手里的烟蒂,然后轻扯开泛着无力的唇——
“没……妈妈没事儿,妈妈只是……只是因为画廊的事儿有些烦而已!”
侧轻避重的波动着唇,很显然,夏帆并不想说太多的话给自己的女儿。
“妈,您就不要在骗我了!”
夏帆是何等冰雪聪明的女孩子,她从她母亲闪躲自己的眸光中,明显看到了那不愿意多谈的狡黠。
“之前您就算因为画廊的事情烦心,也没有抽烟的时候啊?妈,要是有什么事情,您最应该和我说的,不是吗?”
都说女儿是自己母亲的贴心小棉袄,所以,打从她们十年前从部队大院那里搬出来以后,夏帆不仅扮演着女儿的角色,更是分担阮懿痛苦的倾听者。
“没……帆帆,你别多想,妈妈真的有没有事儿的!”
闪烁其词的说着话,话毕,不顾及夏帆声声唤着自己,阮懿转身便往自己的卧室那里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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打从大学毕业以后,夏帆忽的觉得自己经历的事情还真就不是一般的多,那一件挨着一件接踵而至的事情,不仅烦,而且乱,让她直感觉近一个月的经历,比她几年以来的经历都要丰富。
因为自己母亲不愿意将事情告诉自己的原因,夏帆只感觉自己的母亲,现在对自己都不再坦诚,这让她本就受了莫大委屈的心里,变得更加的难受起来。
像是缩在茧里的小蚕蛹一样裹着自己的小身子,夏帆弯曲着自己小虾米的身子,一动也不动。
“吱——”的一声,房间的门被一只手推开,继而,外面的灯光透过缝隙洒下。
阮懿迈着轻盈的步子走上前,在夏帆的chuang边坐下,伸出手拍了拍娇小的身子——
“帆帆。”
知道夏帆因为她问自己为什么吸烟,而自己没有告诉她原因而闹情绪,所以,她为人生母,用着慈爱的话,语气淡淡的唤着她。
“怎么不吃饭?是不是不喜欢今天的菜式?那你告诉妈妈,妈妈给你重新去做!”
被那对自己最深切的关心的话语打击着耳膜,夏帆裹在被子里的小身子,微微的动了动。
“……我……不饿!”
紧涩着自己的声音,夏帆努力让自己的口吻听起来没那么沙哑。
其实不光是自己母亲对自己不坦诚的事情让她没有胃口,更多的是今天方信祁对她的侵犯,让她根本就提不起来任何力气去做其他的事情。
听着自己女儿那呜呜哝哝的话,阮懿下意识的紧了下眉头儿。
“帆帆,你在怪妈妈没有告诉你为什么吸烟吗?”
对这个与自己相濡以沫的女儿,阮懿至始至终都是那软软的声音,她无法用硬气的口吻去和自己的女儿说话,她知道自己的女儿和自己过清贫的日子,已经足够苦的了,她不可以再把自己的不愉快也加注在自己的女儿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