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刚开始交往那会儿,年毅南在部队就已经待了八年,早就和部队里的那群队友养成了抽~烟、酗酒这样的恶习。
只是和夏帆交往以后,因为她说抽烟、酗酒对身体不好,他便听了她的话,整整四年以来,都不曾吸烟,哪怕是实在忍不住也只是吸一口解解馋以后,就把烟蒂丢掉。
而今天他会烦躁的重新拿起烟来抽,完全是因为他烦躁的厉害,想要用尼古丁刺激一下他的感官世界。
“我……我就是……”
“你在受伤,不能吸烟的!”
皱着秀眉,夏帆眼中有微弱的泪光在闪烁。
她一方面在气他不爱惜他自己的身子,另一方面在气他已经坚持了四年都不去碰烟,现在自己和他一分手,他就重新拿起烟,这样的他,让她看到了他自暴自弃的一面。
看着这个让她又气又不忍心伤害的男人,她眼眶酸涩的厉害。
不知道自己最近到底是怎么了,泪腺发达的厉害,总是让她有意识、无意识的想要流泪。
看着不算明亮的路灯下,夏帆的眼眶中在折射着微弱的泪光,年毅南不免心急了起来。
“小帆,我……你不要生气,我错了,我不该不爱惜自己的身子!”
他知道她是在担心着自己,也知道她眼眶中那星星点点的泪光,是因为生气自己不爱惜自己的身子而流的。
抬手,他就要抹去她那眼见着就要流下来的泪水。
“拿开!”
负气似的打开年毅南的手,夏帆那变得沙哑的嗓音中,隐隐透着几分软糯的味道,让听到这样声音的年毅南,心里更加的心疼着她。
这样的夏帆,让他心里很确定,她其实还是爱着自己的,只不过因为尤画的事儿,她还是没有释怀罢了。
想着,年毅南继续走近胡乱抹着眼泪的夏帆。
“好了,小帆,都是我不好,我们不要再闹了,我们和好吧!”
两只有力的手,重新撑在了夏帆的肩头儿上,年毅南爱怜的将干燥热度的掌心,贴合上她的小脸。
他放不下她,她也放不下他,既然他们之间谁也放不下谁,那还有什么可别扭的呢!
感受着温暖的热度挨着自己的小脸,夏帆怔怔的看向年毅南。
“小帆都是我不好,是我没有处理好我们之间的感情,让你饱受了太多的非议!”
眸光坚定的看着那粲然的明眸,年毅南再一次郑重其事的将话重新说了一遍。
又一次听到年毅南说这一切都是他的错的话,夏帆心里难受的厉害。
他们之间分手,到底是什么原因,她再清楚不过了,这一切明明都是她的错,为什么要让眼前这个什么也不知道的男人,承受这么多、背负这么多呢?
“不……”
摇晃着头儿,夏帆心底底气不足的波动着唇。
“这一切和你没关,也不是你的错,是我……是我觉得我……我不想耽误你!”
她早就不是什么名门淑媛不说,现在还是一个被方信祁那个魔鬼变相折磨的残花败柳,她这样一个一无所有的女人,真的不知道自己到底还有什么脸面,以什么样的姿态站在这个优秀男人的身边。
听着夏帆那磕磕绊绊的话语中,语调在发颤不说,连带着语序也凌乱了起来,年毅南不由得皱了下眉。
“小帆,你在说什么呢?你怎么会耽误我呢?没有你,我的世界才塌陷了呢!”
“……”
“我知道,我们之间障碍重重,但是小帆,越是这样我们越是应该牵着对方的手,不离不弃的,不是吗?”
年毅南的眸光,温柔坚定依旧,让夏帆竭力想要保持平静的心湖,根本就不能平静下来。
“小帆,我年毅南喜欢你,不需要理由,也不需要什么门当户对。我对你的爱很干净、也很纯粹。我不会因为你的出身,你的家境,或者其他任何东西,就放下了心里那份感情。所以,小帆,我不想你心里有那么多复杂的枷锁的存在!”
“……”
“你放不下我,我也放不下你,我们谁也放不下谁,既然这样,我们为什么还要分手呢?”
他不是诗人,只是一个在部队待了多年的大老粗,所以不会甜言蜜语,只会用很实际、很认真的态度来对待这份感情。
听着年毅南那每一个字都触碰到了自己心底里的心弦,夏帆抿紧着唇,一时间真的不知道自己还应该说些什么好了!
好久一阵冗长的缄默,直到她忍不住心底里那翻涌的难受感,才动了动几乎是僵硬状态下的唇——
“给我时间!”
经历了尤画出车祸死亡,方信祁百般变~态折磨,还有姜静那尖酸刻薄的言语刺激的事儿,夏帆真的是耗费了太多的精力。
所以让她重整自己破碎的心房,真的需要好长一段时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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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不在焉的回到了家里,与阮懿打了声招呼以后,夏帆便埋头在了自己的chuang铺上。
虽然她这一天过得精疲力尽,但是她完全没有睡意,不明所以的想到了很多人、很多事儿。
就包括她小时候和自己母亲在部队大院里的事情,也一并在脑海中飞速的闪现而过。
直到脑海中最后定格了方信祁那一张邪魅气息十足,却透着男性那致命的诱~惑的脸,她的心弦下意识的一颤,连带着身子也一阵麻冷。
不知道自己到底是怎么了,最近自己总是神色恍惚的想到这个变~态的魔鬼,而且出现的频率越来越多。
在脑袋浑浑噩噩的状态下,她渐渐的沉入了睡梦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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吃过了早餐,夏帆刚刚在公司打卡过后,便听到有员工在议论纷纷的说:恒扬公司那边的总裁,一会儿会来惠昌视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