帆秀气的小脸上窘迫的厉害,穆少言忍不住出言维护她——
“方总,学历不能决定一个人的能力,而且就工作经验来说,夏特助需要平台给她积累经验,所以,方总的话,存在歧义,我们不能就学历和工作经验,将一个人的能力,就此否定!”
听着穆少言出言维护夏帆的话,方信祁虽然俊脸上带着依然是无懈可击的笑,但是掀起了风暴的眸底,早已经是将夏帆席卷到片甲不剩的地步。
“穆总的话,似乎很有道理,所以说夏特助现在在到处寻觅经验,不然也不能连一个留在恒扬的机会都不争取,就选择转身投到了惠昌。”
狭长的眸子,冷冽的眯了起来,想到夏帆失了年毅南,又勾~引上穆少言,他就觉得这个女人不是一般的不要脸。
再度听出来了方信祁话语里的深意,夏帆抿了抿失了色的唇。
足足憋了好像有一个世纪那么漫长的光景,她挺直了自己的脊梁骨,才动了动声音艰涩的唇——
“方先生,就像是您刚刚说的那句话,穿在自己脚上的鞋,合不合适自己最清楚不过了。我认为恒扬不适合我,而我也不适合恒扬,所以,另谋他就再合适不过了,而且,做人也要有自知之明,什么样的人该接触,什么样的人不该接触,我觉得我应该有这个分辨是非的能力。恒扬这样的大企业,不是我一个职场菜鸟能接触的,就像是您这样的大人物,也不是我该接触,同样,方先生也没有必要总拿我这样的小人物的提及话题点儿,这样只会降低了您高贵的身份。”
夏帆不卑不亢的反击着方信祁,她从来不是什么善男信女,自己的人格一再受到挑战,一再饱受污辱,如果她再不选择反抗,只能说明她是一个任人欺凌的软包子。
但是她不是这样的人,也不想做这样的人,所以反击,是她手握的唯一武器。
听着夏帆那足够犀利的话,站在方信祁身后的杨鹏,硬生生为她抓了一手的冷汗。
他之所以会记得夏帆,不仅仅是因为她当初是自家总裁钦定的总裁特助,还因为她出落大方的气质与惊艳的容貌,简直堪比夺目的明珠,让人只消一眼看去,就无法忘记。
只是没想到,这个身子纤巧,却爆发力十足的女人,居然可以劈头盖脸的说着丝毫不把自家总裁放在眼里的话,她到底知不知道,得罪了方信祁的后果,比死都要痛苦一百倍。
因为夏帆那不畏惧的话语,方信祁邪冷气息十足的笑,冷硬的僵住。
他经历的人生都能写本书了,自然而然的就听出来夏帆那话里的意思是在告诉自己,我夏帆再怎么周~旋于其他的男人中间,也不屑将你当回事儿。
看到了方信祁嘴角的弧度越来越冷酷,穆少言莫名所以的感受到了一股子会议室里温度急速下降的寒颤。
虽然他着实佩服夏帆那不服输的劲儿,也欣赏她的胆识和魄力,但是有时候说话口无遮拦注定是要酿成大错的。
就像现在这样,她可以说这样不把人放在眼里的话,但是也要看一个对方是谁啊!
要知道,她挑衅的人不是别人,对方可是方信祁啊,一个让黑白两道都闻风丧胆的男人。
在他还没有接手惠昌的时候,就已经听说过了方信祁的名声。
虽然现在的恒扬在进行着正经的商业交易,但是早些年的恒扬,主打的就是地下的军~火、卖yin和毒~品交易,这在圈子里是人尽皆知的事情。
他清楚的记得有一次一个不怕死的商家,私自截了一批恒扬的毒~品交易,第二天就遭到了满门被血洗的惨剧。
而那个不怕死的商人被剜了双眼、割了舌头不说,整个人的五脏六腑更是被拿出来喂了野狗,当时的死状根本不是一个“惨”字可以形容的。
而此刻什么也不懂的夏帆会这么极端的出言训斥方信祁,那简直就是在找死。
想到方信祁可能会手段极度凶残的对夏帆,穆少言赶忙出言解释——
“呵呵,方总,夏特助的话也没有什么意思,今天穆某来恒扬,也是为了这次的商业巡展,我们还是说一下这次巡展的事宜吧!”
听着穆少言那样代夏帆解释的话,方信祁眼底的戾气,凝聚的更加厉害起来。
该死,他还从来没有想到过,这个身子lang的像是洪水泄闸一样的女人,居然会有这么多的男人为她强出头。
“最好没有其他的什么意思,不然我想多了,事情就麻烦了!”
随意的说着话,方信祁没有再去理会夏帆那对自己不服不忿的样子,兀自落座在了总裁椅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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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有了会前夏帆的一事儿,整个人会议开得气氛一度有压得很多。
而作为整次商业巡展主心骨的方信祁,更是冷峻的连一句话也没有说,只是那鹰一般冷冽的眸子,总是若有若无的拂过某一个把自己藏匿到没有存在感的角落那里。
指着大屏幕上面的效果展示图,恒扬方面,都是杨鹏一人在做着会议报告,哪怕最后由双方确认签署文件的环节,方信祁都让杨鹏全权代理。
见整次会议,方信祁全程都在冷着脸,穆少言到了会议末尾的阶段,主动提议要去吃顿饭。
而他这样做的目的再简单不过了,那就是要把方信祁与夏帆之间的误会解释清楚,不然依照方信祁那阴晴不定的性格,他不敢保证,他会不会出手将夏帆置之死地而后快。
“穆总,参加会后晚宴,不在我的工作范围之内,所以,到了下班时间,我就……”
“夏特助,这么不赏脸?”
穆少言表面上和颜悦色的说着话,可那不断蠕动的唇形,在咬牙切齿的质问着夏帆:你是找死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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拗不过穆少言那一句对自己“百利无一害”的话,夏帆纵使千般不愿意,还是硬着头皮的坐在了酒店包房的椅子上。
碍于要调解方信祁与夏帆之间的关系,穆少言几度起身,敬酒给座椅中,那个姿态优雅交叠着双腿的男人。
“方总,这杯酒,我敬你!”
为了可以缓和这尴尬的气氛,穆少言在这之前已经接连敬了恒扬那边管理层每人一杯酒。
所以,当他举起酒杯到方信祁的面前时,整个人的身子都是踉踉跄跄的。
敛起墨黑而狭长的睫羽,方信祁那一双狭长而深邃的灰色的眸子,眸光淡漠的执起。
因为包房内气氛的关系,他脱去了西装外套,将袖口的白衬衫向上挽了两折,留出一小节精瘦的小臂。
指尖儿掸了掸有着点点星火的烟头,他那哪怕是坐下,脊背慵懒的倚在座椅上,却依旧在散发着强烈气息的气场,让人看了都不由得身子发颤。
没有去抽剩下的烟,他修长的指,将烟蒂狠狠的掐灭在了烟灰缸里。
将散开了两颗纽扣的身子向前倾了倾,丝毫不顾及包房内还有夏帆的存在,就那样敞着胸口处健而不硕的性~感机理,指间骨骼雅致的端起高脚杯。
渐渐迷蒙的醉眼,看见方信祁端起了酒杯,穆少言痴痴地笑了。
“多谢方总赏脸,我先干为敬!”
说着,他便仰头,将杯中的烈酒,一饮而尽。
将杯子放在了桌子上,有些喝的神志不清的穆少言,抬手拉起在一旁一直都是一言不发的夏帆。
“来,小帆,敬方总一杯!”
一直都缩在一角,极力降低存在感的自己,这会儿被突然拉起来了身子,站在大家的面前,夏帆那样子要多窘迫就有多窘迫。
“咯……小帆,我有些喝多了,你代我敬方总一杯!”
虽然说穆少言渐渐迷了神志,但是他大脑反射性的想到的就是要把方信祁和夏帆之间的误会解开。
听着穆少言再一次强调的让自己给方信祁那个魔鬼敬酒,夏帆的秀眉都拧到了一起。
“穆总,你喝多了,我让司机送你回家!”
实在是不想敬方信祁酒,也不想听着穆少言再三让自己给方信祁敬酒的话,夏帆弯腰去拿自己的手包,准备打电话给司机。
看着夏帆不懂自己这么煞费苦心的意思,穆少言抬手,一把就抓过了她的手腕。
因为穆少言那突然使出的力气,让夏帆那本就因为气温有些闷热而解开纽扣的白色衬衫,变得更加的松松垮垮了起来。
而且随着那大力的拉扯,她的衬衫下那大片凝白的肌肤胜雪一样的呈现了出来。
看见了那实在是吸睛的雪肌,方信祁狭长的暗色瞳仁,危险的眯了起来。
刚刚穆少言不知轻重的拉夏帆的时候,他那一直都不曾从夏帆身上移开的眸光,恰巧看到了那包裹着软~雪的水蓝色嵌着白色蕾~丝花边的半罩~杯文~胸下延,一条沟壑似的事业线,深深的收拢住了他的眸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