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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承受不起,我也不会说,你tmd要是非想知道,就下地狱去我的妻儿,问问她们到底是谁做的!”
沈律师的情绪越来越激动,到最后,眸光完全凶狠到了可以凌迟他的地步。
被沈律师那执拗到像是一块石头一样的态度对待着,容霆琛抿了抿唇。
“祁,你说该怎样做,才能做到既不流血,还可以把这个人折磨到生不如死的地步?”
修长的指腹,性~感的摩挲着他的下巴,容霆琛的样子,邪魅的让人移不开眼。
“你想到了什么?”
方信祁反问了一句容霆琛,相比较那些变~态的玩法儿,方信祁甘拜下风。
“嗯……你说,如果在他的身上扎下上千个洞,再涂上蜂蜜……嗯,再放一些虫蚁在上面,会是什么样的感觉?”
眸光变得幽深起来,容霆琛连同那摩挲着下颚的手指都饶有兴趣了起来。
“啧啧,你果然变~态!”
方信祁勾着唇,对他的建议,没有任何的反对。
明白了上司的意思,穿着军衣制~服的手下,转身就出了仓库。
知道容霆琛这个人绝对是会说到做到,沈律师当即吓惨白了一张脸。
“容霆琛,你……”
“不想吃苦头儿,就交代这一切的始作俑者是谁!”
不是他威胁他,虽然这样的手腕毒辣又阴狠,但是对于这样执迷不悟的人,他不介意做一次心狠手辣的小人。
被再一次问到这一切的始作俑者是谁,沈律师那敛下的眸子,在眼底飞速的旋转着。
突然一个激灵的念想窜入他的脑海中,他想也没有想,直接就唤出了郁晚歌的名字。
郁晚歌?
听到沈律师提及到了这个名字,容霆琛的俊脸,当即就冰冷到了零度。
铁青色的俊颜,可怕又阴骘,就如同是一只蓄势待发的豹子一样,危险到随时随地都会把人扑倒,撕裂个粉身碎骨!
“你再说一遍!”
阴冷的意味,在他的鼻息间,不寒而栗的溢出,让任何人听见了都会身体如同置于在北风中一样的颤栗。
“是……郁晚歌,是她背后操纵了这一切!”
“……”
“你应该知道的,她回国来的目的,就是向你寻求报复,因为你吞了她父亲的财产,所以她要报复你!”
相比较其他的任何人,郁晚歌这个报复他的筹码,是最致命的一个。
不管是谁,都没有郁晚歌对这个男人来的恨意透彻、冰冷……
“你别忘了,你发生爆炸案那天,是郁晚歌去医院里找的你,才会逼得你坐上了那辆被毁了刹闸的车子!容霆琛,其实这不用我说,你也应该可以想的到,这件事儿就是郁晚歌找人做的!”
沈律师挑拨离间的说着话,完全忽视了容霆琛那可怕到要杀人的神情。
容霆琛迈着优雅的步子,如同模特儿一样的又一次踱步到了沈律师的面前。
以一种王者的姿态居高俯下,容霆琛忽的勾起来了残忍到不着一丝情感的唇角。
拿起一根铁棍,随着他深邃的笑,他毫不留情的对准沈律师的头,猛地一下子砸下。
闷重的声音,就好像是拉上了厚实的木门,让溢裂开的鲜血,喷溅到了四周各处。
沈律师被硬生生的砸了一个坑的脑袋,汩汩鲜血,溪流一样的流下,呈现出来了比电影大片里面都血腥残忍的一幕。
殷红的鲜血,一下子就刺红了容霆琛的眸。
可是这样的血落在了他的眼仁中,让他的瞳孔,冰冷又麻木。
涣散着阴骘的眸光,他将染满了血的铁棍,放置到了沈律师的脑袋上——
“再说一遍!”
不顾及自己脸上那染上的鲜血,容霆琛的样子,依旧冷漠到可以吃人。
虽然说他答应了郁晚歌说自己不会在手染鲜血,但是为了他,他亦说过,为了她郁晚歌,别说是手染鲜血,杀人放火他也做得来!
而今天,沈律师的话无疑就是在挑战着他的极限。
说郁晚歌背后操控一切的陷害他,简直是他听过有史以来最好笑的笑话。
虽然他知道那个小女人之前恨自己恨入骨髓的时候,有想过要杀了自己,但是依照她那善良的程度,根本就不会做出来这样的事情!
如果她真的想要杀自己,直接拿刀子一下子扎进自己的心脏里就好,何必还闹出来这样的事情来大费周折!
沈律师被容霆琛这突然砸下的一棍,打到浑身上下都在急速的哆嗦着。
鲜血流的越来越多,漫溢过他的脸,血,模糊了他的视线。
坐在沙发中,方信祁冷眼看着这血肉模糊的一片。
他还从来没有见过这样的容霆琛,他到底是怎么了,为什么会因为那一句什么见鬼的郁晚歌,而把他自己搞到这样一个魔鬼般的样子?
“我……”
呜咽着刺嗅味道的血,沈律师的喉咙里已经说不出来了话。
“说!”
冷漠的字眼,不带有人情味的溢出容霆琛的嘴巴。
他现在真的可以做到容忍那些暗地里阴过过他的人,但是唯独郁晚歌,他无论如何也做不到冷眼去看这一切。
要知道被污辱的人不是别人,是他现在恨不得用生命去保护着的郁晚歌。
“我……”
随着沈律师那颤抖到说不上一句完整的话的声音,容霆琛倏地举高了铁棍——
“阿琛!”
方信祁在容霆琛想要继续抡起铁棍的瞬间,叫住了他。
“我手上有一份调查资料,你先看一下!”
对于方信祁突然叫住了自己,容霆琛瞥了他一个不屑的眼神儿。
接过方信祁手里的文件,容霆琛随意的翻看。
随着里面内容更加深入的阅读,他“啪!”的一下子合上了文件夹——
随手扔了手里的那份文件,容霆琛倏地提起来了拳头,在方信祁还没有反应过来的刹那。
他猛地一拳就砸到了方信祁那张鬼斧神工一样的英俊脸上。
殷实的力道落下,直接就砸了方信祁一个趔趄。
“该死的,你从哪里找来这些乱七八糟的文件?”
看着那文件上面,记述着郁晚歌和沈律师之间有过来往的字迹,他真的恨不得打烂方信祁这些妖孽一样的脸。
他们两个人之间,真的是什么玩笑都可以开,可是唯独关于她郁晚歌的玩笑,他现在开不起。
想着那份文件上说郁晚歌勾结沈律师陷害自己,容霆琛根本就没有再继续看下去。
他信郁晚歌不会背叛自己,更不会用这样卑劣的手段害死自己。
所以这样没有营养的文字,只会污了他的眼球。
嘴角被容霆琛殷实力道的拳头砸的生疼,方信祁骨骼分明的指,擦拭着自己的嘴角。
这个男人在发什么疯?
“方信祁,下次再给我看文件,找一些有营养的,关于郁晚歌这样会陷害我的言论,你可以直接拿去喂狗!”
冷冰冰的落下话语,容霆琛随手扯过了纸巾,姿态优雅的擦拭着自己染上了血的手指。
听着容霆琛又一次提及到了郁晚歌这个名字,方信祁不由得好奇了起来。
叫这个名字的人应该是个女人才对!
“郁晚歌是谁?”
问的很直接,方信祁没有绕弯子,也没有和容霆琛打马虎眼,直接就干脆的问着他。
抬着眸光,又一次不屑的睨了一眼方信祁,容霆琛继续着他擦拭手指的动作!
虽然容霆琛不语,但方信祁也大致猜出来这个郁晚歌会是谁!
“啧啧……你有情况啊?”
想到上一次他让自己帮忙解决科隆的那两起枪杀案,方信祁猛地就想到了,当时那个在判决书上说用于自卫防护自己,才会错杀了那两个黑衣人的女人就是郁晚歌啊。
想到着能联系到一起的事情,他方信祁早就应该想到,这个男人是在因为那个女人,才会这样的失控啊!
冷鸷的眸光看见了方信祁那嘴角边,妖孽一样的勾着唇,容霆琛倏地甩了他的手机过去。
“把你的嘴给我堵上!”
没有再去理方信祁,容霆琛迈着步子,将脚踩在了倒在血泊中的沈律师的心口处。
“留着你的话去和阎王爷说吧!”
之前越狱,现在一手策划爆炸案,这两条罪名,足够让他死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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离开了仓库那里,已经是凌晨三点钟。
容霆琛开着车子行驶在公路上,到最后,莫名其妙的又开到了郁晚歌的公寓楼下那里。
想着刚刚沈律师和方信祁无赖郁晚歌制造了那起爆炸案,陷害了自己,容霆琛整个人的周身,至今都还在散发着阴冷的气息。
说她郁晚歌陷害他,简直和听到男人可以生孩子这样的消息无异,压根就是不可能发生的!
降下车窗,层层烟雾顺着车窗飘了出去。
足足吸了十几根香烟,直到烟盒里都空了,他才停下了抽烟的动作。
看着郁晚歌所住的公寓那里,阳台处点着一盏微亮的小橘灯,他下意识的放柔了自己的脸部线条。
足足在车子里待上了两个多小时,直到外面的天,开始冉冉升起了太阳,他才双眼布满着颓废的血丝,下了车。
打开了郁晚歌公寓的门,他刚走进去,就看到了郁晚歌那娇小的身子,蜷缩的像是一个小虾米一样的趴在阳台那里睡着了!
他不知道,当他离开的时候,郁晚歌心里空落落的感觉,就像是咸涩的海水一样的充盈着她的全部思绪,让她想也没有想,就那样鬼使神差的去了阳台那里,亲眼目送着这个男人的离开。
看着郁晚歌的样子,容霆琛那在微茫的霞光中的俊脸,不由得又柔和了几分。
迈着步子走上前去,他伸出两个手臂,用臂弯将郁晚歌轻轻的托起。
本以为他的动作已经足够的轻了,却不想还是吵醒了睡梦中的郁晚歌。
“唔……”
呜呜泱泱的张开嘴巴,郁晚歌惺忪的眸子里,立刻就浮现出来了一张立体感十足的冷酷俊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