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算带自己去那个自己孩子被他亲手扼杀掉的窄巷里。
她不想去那个流满了她孩子鲜血的地方,一点儿也不想。
只要想到自己的孩子曾经在巷子那里流逝掉,她的一颗心都像是在砧板上准备被凌迟一样。
“由不得你,你不告诉我那句你没说完整的话是什么,我们就重新故地重游一番!”
像是吃了秤砣铁了心一样,容霆琛的话说的字字铿锵有力。
“容霆琛,你这个疯子,事情都过去了这么多年,放我们彼此一份安宁不好吗?”
郁晚歌声嘶力竭的吼着,想到自己要去重新面对五年前那血腥的一幕,她的心脏都在被死死的揪紧着。
“放彼此一份安宁?郁晚歌,事到如今,我们还能再奢求安宁吗?”
容霆琛发了疯一样的加大油门,将车子以更加迅猛的速度,疾驰而去。
渐渐变得泪眼婆娑的眼睛,看着男人那一张被水雾虚化的英俊侧脸,在隐隐跳动着冰冷的青筋,郁晚歌贝齿下意识的咬紧着唇瓣。
注定纠缠的情网,根本就不是她想要挣脱束缚,就可以成功逃离开的。
纠葛了这么些年,难道他就不会累、不会倦吗?
“容霆琛,我再说一遍,停车!”
郁晚歌用着她仅存的力气,发了疯一样的拔高声音。
“不可能!”
“……”
“该死的女人,让你复述一下五年前没有说完整的话,真的就这么难吗?”
为她,连放弃这么多年来仇恨这样难的事情,他都可以为她试着去做,可是……她为什么残忍的连一句话的真相都不肯告诉自己呢?
容霆琛把着方向盘的手指,骨节处的骨节都在泛着苍白。
如果郁晚歌的眼睛没有水雾的遮挡,她一定可以看到容霆琛那一张绷紧的倨傲俊脸上,眼仁是沉暗的剧烈颤抖与痛心!
容霆琛愤恨的声音,拔高的扬起,让郁晚歌的耳膜几乎都要被震碎了。
无法去忍受那双腿在急速哆嗦的颤抖,郁晚歌颤颤巍巍的伸出手,将双手握紧在了容霆琛把控的方向盘上面。
“该死的,你想做什么?”
“停车,容霆琛,我让你立刻、马上停车!”
郁晚歌没有开过车,仅凭着自己的想法,胡乱的扯动着方向盘的把手儿。
“该死的,你是疯了吗?”
“放我下车,不然我不介意和你车毁人亡!”
郁晚歌不是在威胁他,让她重新再故地重游一次五年前那样的经历,和杀了她无异。
“不介意和我车毁人亡,郁晚歌,你觉得我会怕死吗?”
容霆琛齿缝间挤出冰冷的话。
他这么多年的摸爬滚打,早就看淡了生死,如果不是叶季五年前逼迫着他带着对郁晚歌的忏悔生活在这个世界上,他早就在五年前就已经死掉了!
染上戾气的冰瞳冷漠的转过,如同刀子一样的刮到郁晚歌的脸上。
抿紧着唇线,容霆琛丝毫不顾及这里是高速公路,伸着遒劲儿的手臂,一把就捞过郁晚歌的身子,牢牢的坐在他的腿上。
“容霆琛,你要做什么?”
听到了裤子纽扣迸裂开的声音,郁晚歌立刻就变了一张脸。
“不是说了要和我车毁人亡吗?既然都要死了,我容霆琛才不会委屈我自己,就算是死,我也要做个风~流~鬼!”
声音不像是在说玩笑的落下,容霆琛手上的动作更加的粗鲁了起来。
“容霆琛,你住手,你是疯了吗?”
郁晚歌真的无法想象,这个男人的脑子是不是受了什么刺激,不然他怎么会头脑发热到连同车子在高速公路上行驶,还要做出来这样的事情啊?
“你才知道我疯了吗?因为你,我五年前就已经疯了!”
容霆琛溢裂开的眼白处,布满着阴厉的血丝,一如一匹嗜血的狼一样,样子要多阴森可怕,就有多么的阴森可怕!
随着那逐渐加大的动作,车子在高速公路上面,就好像是一艘飘摇不定的小船一样,恣意的摇摆着。
“容霆琛,你闹够了吧?”
顺着开合的眼角儿处,郁晚歌的泪水,就那样“吧嗒、吧嗒!”的滚落了下来。
“唔……”
郁晚歌感觉到自己的脊背处一痛,直感觉自己的皮肉被咯到了方向盘的上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