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没有去听郁玄海的咆哮,容霆琛把手搭在了门把手儿上——
“别以为我不知道你是谁的儿子!”
郁玄海突然的一句话让容霆琛搭在门把手儿上的手指一僵。
但仅仅是半秒钟的迟疑过后,他便摔门而出。
————————————
周婉不想见郁玄海,连带着郁晚歌也有些抵触的情绪。
但血浓于水的亲情根本就割舍不开郁晚歌与郁玄海之间的父女之情。
身子恢复的差不多了的郁晚歌,提着保温杯来到了郁玄海所在的医院那里。
知道郁玄海的身体恢复的不是很好,她特意背着周婉,给他熬了鸡汤。
走在走廊里,郁晚歌小心翼翼的提着保温杯。
就在她刚刚走到一个病房门口那里的时候,突然就从病房里窜出来一个病人。
“我都说了我没有病,我不要住院,你们都给我滚开啊!”
“这位先生,请您回到病房里休息!”
医护人员们扯着那个抓狂状态下的病人,努力的往病房里拉着。
“我都说了我没有病,为什么要我住在这样黑暗的地方?我不干!”
这个病人越来越作,到最后,在看见郁晚歌以后,瞪着突兀的双眼,两只手就向郁晚歌扑去。
在看见这个病人向自己扑来的时候,郁晚歌的思绪率先反应过来,但脚下的步子却不听使唤。
“啊!”
郁晚歌惊呼一声,手里的保温杯就势被那个病人夺了过来。
突然的争抢,让那些油滋滋的鸡汤,打翻到了她的羽绒服上面。
“该死,就是你这个贱~人背叛我!”
说着,那个病人作势就要去刮郁晚歌的耳光。
然而就在那个病人要去打郁晚歌的时候,忽然伸过来一只沉稳有力的臂膀,将她牢牢的圈住,继而,以一种旋转的弧度带到了一旁。
“快快快,快给病人注射镇定剂!”
等到郁晚歌从震惊中反应过来,才猛地发现,这个突然拉自己一把的男人居然是容霆琛。
——————————————
郁晚歌脱了羽绒服,穿着针织衫坐在医院走廊的椅子上面。
长廊清冷的气息,让她的身子有些打颤。
忽的,她肩头一暖,一件带着男性淡淡烟草味的大衣,披在了她的肩头上面。
微微一怔,郁晚歌执起翦翦秋水般的明眸,倏然,一杯加温过后的热牛奶拿到了她的面前。
有些不可思议的看着这个男人拿着热牛奶给自己,郁晚歌一时间都不知道该不该去接。
“不必了!”
清冷的开着口,郁晚歌随手,连同她肩头上面的那件烟灰色大衣,也取了下来。
把大衣放到一旁的椅子上,她起身,准备往郁玄海的病房那里走去。
“唔……”
手腕被突然的拧紧,郁晚歌吃痛的回过头去。
看着这个拉着自己手腕的男人,她的头顿时有了一种炸裂开的感觉。
“容霆琛,你到底还想怎样?”
她自己受了多大的伤害,她一清二楚,虽然让她当成是一个没事人一样的去面对这个男人,她真的做不到。
容霆琛没有说话,继续执拗的拉扯着她。
倏然,郁晚歌的掌心被掰开,男人霸道的将他手里的那盒热牛奶放到了她的手上。
等到她的小掌心把牛奶拿住,他才放开她的手,转身,离开……
而他离开的时候,没有将那件放在座椅上的大衣拿开,只是兀自穿着单薄的西装走开。
看着这个男人这样费解又让她不可思议的举止,郁晚歌拿着那盒热牛奶,足足在原地站了好一阵。
————————————————
郁晚歌特意为郁玄海熬得鸡汤被打洒了,她只要两手空空的进了病房那里。
“晚歌?”
看着自己的女儿来看自己,郁玄海喜出望外,只是看着只穿了针织衫的她,他又止不住碎碎念的关心着——
“怎么穿的这么单臂的就来了医院这里?”
“呃……我羽绒服刚刚脏了,送干洗店了!”
郁晚歌随口的说着话,但心底里已经因为对郁玄海说了谎话而心生愧疚。
郁玄海看了一眼自己女儿不自然的表情,继而,眼尖儿的瞄到了她手里的那盒热牛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