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歌无语的看着秦婉。
还好,还好她穿的雨衣。
还好,还好秦婉是个好妈妈,没吐她一身。
还好,还好外婆家就在前方了,都能看见篱笆,那里站着个小矮人。
“妈,你么事吧?”
“没事。”秦婉也是很尴尬。
“我去叫外婆他们,你在这等着。”
“去吧去吧。”秦婉也觉得自己有些发昏,就扶着就近的石墩站着。
“小姨怎么呢?”云歌刚走近一个男孩子便拦住了她。
这人一看之下还有些熟悉,只是云歌一时间想不起这是谁了。
自打上了高中,她就和这边的人关系都淡,更别说见识见识长大后的谁了。上辈子秦婉的葬礼她没去成,因为家里几个孩子的矛盾惹的,她成了替罪羊被禁足了。
那些陪伴她童年的亲人,她一个也没见着,后来随着时间的流逝她更是忘了所有。
秦艽看着表妹,想起上次自己去看望时,她正躺在病床上。他想到自己听到的关于脑子烧傻的传言,看着她的眼神越加怜悯了。
“歌,别怕啊!”
秦艽牵着她的手,还未等云歌说话,就拽着她往里篱笆里跑。
“你干嘛叫我哥?”云歌有些不适应这人的节奏,因为她记得自己好像是外婆这边最小的孩子。
“歌,你真傻了?”秦艽又更加怜悯了,“别怕,哥哥会保护你的。你以后就是哥哥一人的,她们欺负你,哥哥会帮你挡着的。”
云歌这才回过神来,记起这人是谁。
外婆生了六个孩子,只有秦婉是女儿,除了早夭的老五以外,其余的孩子均已成了家。父母这一代的人里虽然都是男孩子,可是到了云歌这一辈,却只出了一个男孩子,也就是秦艽。
虽然这边重男轻女现象严重,可是在秦家却不是这么回事,许是为了弥补只有一个女儿的缺憾,外婆外公老了反而更喜欢女孩子些。
于是,秦艽成了最倒霉的那个。平时被上头压着的几个姐姐欺负,而过节的时候还要被两个老人训戒一顿。
当然,作为这边的稀客,云歌以前也免不了被“欺负”。
“小歌啊,你妈呢?”听到脚步声,外婆已经走了过来,她手上正拿着一沓粽叶,想必方才是正在包粽子。
“外婆,我很恶心么?”云歌问。
“傻孩子,说什么呢?”她嗔道。
“小姨吐了,对着歌儿吐的。”秦艽补充道。
直到此刻云歌才听到他“哥”后面带的“儿”,也是在这一瞬间她忽然觉得自己这名字好像生来就是占别人便宜的。
“外婆,你去帮我妈吧!她刚才淋雨了,不知道是不是感冒了。”
“嗯,我这就去。”她将粽叶递给秦艽,“艽儿,带你妹妹进去,别欺负她啊。男孩子要让着女孩子,知道么?”
“知道了。”秦艽撇撇嘴,显然是很不高兴的。
若不是重活了一世,云歌想她可能是不能体会到秦艽的痛的,这可能,是别人家的外婆。
“给你。”云歌伸出一个棒棒糖,反正她也只有这够她吃两个月的棒棒糖了。
“谢谢妹妹,你待我真好。”秦艽抱了她一下,而后又像个没事人样的蹦蹦跳跳的牵着云歌的手推开木门进了庭院。
“......”
云歌很无语,秦艽至少大她四岁,按照常理,应当是读初三了。可是如今这欢脱的模样,让她不忍直视,不禁想着在秦家他是有多受排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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