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再无法染指,哪怕是现在他暗中提名,让属于他司徒家一方的人去继任山海县县令之职,恐怕也已经晚了。
江枫通过这件事,应该已经对他司徒家产生了忌惮,这一次断不会再让他司徒家插手山海县的事务了,作为一个为官这么多年的人,司徒的这种政治敏感性还是有的。
而造成这一切的人,则都在那外乡来的李霖身上,如果不是他的话,这次的事情怎么也不至于闹到如此地步。
所以司徒如风对李霖现在可谓是恨之入骨,但是却暂时又拿李霖没有一点办法,再派人去杀他?这是不可能的事情,司徒如风现在要做的就是立即把手彻底从这件事上收回来,而不是杀不杀李霖的问题了。
心情郁闷之下,今天晚上司徒如风喝了一些酒,而且喝的还正好是神仙醉,几杯酒下肚之后,这才想起来这神仙醉不正是李家卖给他们司徒家的吗?于是一怒之下,把剩下的大半坛子神仙醉,当场便掷到了地上摔了个粉碎。
借着酒劲,他随便选了个小妾,回到住处疯狂的折腾了一阵子,却发现今天他居然有点疲软,折腾半天才成事,而且没几下就清叽溜溜的软趴趴了下来。
这让司徒如风更加扫兴,连留哪个小妾侍寝都没有,把小妾给赶了出去,生了一阵闷气之后,好不容易才借着酒力昏昏沉沉睡了过去。
正在睡梦之中,司徒如风忽然打了个激灵睁开了眼,感觉到有人站在他的床边,迷迷糊糊的朝着床边望去,待他看清床边确实站了一个身穿道袍之人,而且手拿着长剑,于是一下子就彻底惊醒了过来,身子一挺便想跳起来,但是那个身穿道袍之人用剑一下顶住了他的他的脖子。
脖子处传来的那种刺痛感还有冰冷的剑锋那种彻骨的寒意,让司徒如风只好又老老实实的躺在了床上,瞪大眼睛瞪着李霖惊问道:“你是何人?”
李霖微微冷笑道:“我乃是你这些天来最想杀的那个人,不知道司徒大人想起来没有?”
司徒如风双眼瞳孔猛的一缩,稍微迷茫了一下接着马上恢复了明智,对李霖惊问道:“你是李霖?”
“然也!正是在下!司徒大人好记性!恭喜你答对了!”李霖带着揶揄的语气对司徒如风笑着说道。
司徒如风脸上立即露出惊怒之色,对李霖喝到:“大胆狂徒!你居然敢闯入本官府中,你想要做什么?”
李霖把手中的剑微微颤动了一下,司徒如风立即感觉到脖子又刺痛了一下,皮肤应该已经被剑刃划开了一道小口,于是惊得他赶紧叫到:“不要!有话好说!”
“你不是骂我乃是大胆狂徒吗?怎么不骂了?司徒大人难道也怕死吗?好吧,我就不跟你啰嗦了!我来问你司徒如风,你为何要派人前去杀我?希望你给我一个合理的解释!”李霖不在调戏司徒如风,把脸色一正对他冷声问道。
司徒如风眼珠一转,立即装糊涂道:“一定是误会,本官何时派人去杀过你?你又没有得罪过本官亦或是我司徒家,本官为何要派人杀你?”
李霖狞笑一声手中的剑猛的一抖,如同鞭子一般的便抽在了司徒如风的脸上,司徒如风疼的倒抽一口凉气,正待挣扎,却发现李霖的剑尖又抵在了他的脖子上,愣是逼得他没敢叫出声,嘴里面咬着牙嘶嘶抽着凉气。
“这是一个小教训,你再敢抵赖,我接下来会削掉你的耳朵!你抵赖一次,我削掉你身上一样东西,直到把你削成人棍为止!”李霖的声音如同地狱发出来的一般,阴冷的可怕,对司徒如风喝到。
司徒如风身为郡丞,哪儿受过这种侮辱呀!气的脸色铁青,手脚冰冷,心知他派人去刺杀李霖的事情,肯定是已经暴露了,一定是有人被俘之后,扛不住李霖的审问,道出了实情,难怪李霖会直接找上他,看来这抵赖已经是不行了。
于是司徒如风只得咬牙切齿的承认道:“不错!你说的不错,是本官派人去杀的你!但是你不是并没有死吗?这件事应该是误会,乃是刘家之人恨你杀了刘旦,又将他们刘家在山海县连根拔起,所以求托本官,为他们报仇!所以本官受其鼓动,便替他们出手,试图杀你!”
李霖始终都在观察着司徒如风脸上的表情,见他虽然咬牙切齿,但是目光却始终有些闪烁,便知道这厮并没有尽吐实言,于是也懒得再和他废话,双眼之中闪过一丝杀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