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名其妙遭遇了“天谴”全军覆没。
这让刘家上下心理上遭受了巨大的打击,本身早已是人心惶惶,现在又遇上李霖率军来攻,顿时就更是人心涣散。
所以虽然刘申等刘家核心族人,为了保命在庄墙上跳得很欢,大有要和李霖鱼死网破的架势,可是真正和他们一心的人,却已经没有多少了。
这才刚一开战,一些佃户就丢了家伙逃下了庄墙,任凭刘家族人如何威逼,都不肯再上庄墙,帮刘家卖命了。
甚至于一些家丁,都已经起了异心,出工不出力,人在庄墙上,但是却趴在墙头下面,死活不肯露头,就算是弓手放箭,也朝着没人的地方射,生怕一会儿庄子破了,被外面的人算总账。
这样的情况下,真正还在庄墙上拼命的人就少之又少了,所以李桐率众把长梯搭在庄墙上那一刻,整个庄墙上的刘家之人,就已经是分崩离析了。
李桐如同猛虎一般,攀到了长梯上面,几个刘家族人红着眼扑上来,刀枪并举试图将他杀下去。
李桐举起大盾挡住了几杆长枪的刺杀,长枪-刺击在盾牌上,发出一阵巨大的声响,让李桐身形一顿,险一些跌下长梯,但是他还是奋力稳住了身形,把大盾一荡,甩开了几杆长枪,右手中的长枪如同毒蛇一般刺出,一个刘家族人顿时便被他通了个透心凉,惨叫一声便被他甩到了庄墙下面,重重的砸在了地上,鲜血喷溅的到处都是。
一旦见到有人被杀这样血淋淋的场景,原本还红着眼的刘家族人一下就慌了神,几个人纷纷后退,顿时让李桐得到了机会,又朝上迈出了一步。
李桐到底是一员虎将,得理不饶人,右手单手持枪,如同毒蛇吐信一般闪电般的连连吞吐,顿时又把一个死命上前阻挡他的刘家族人捅死在了庄墙上。
这个刘家族人还算是条汉子,胸口被长枪-刺穿之后,一边大口吐血,一边撒手丢了自己的长枪,双手死命的攥住李桐的长枪枪杆,任凭李桐扭动枪杆,把枪头在他胸口旋转,疼的他吐着血惨叫不已,却还是死死攥住枪杆不松。
李桐夺了一下夺不回枪杆,于是当机立断撒手丢了长枪,从腰间立即拔出了他的那把佩刀,一道磕飞了一杆刺向他的长枪,厉吼一声猛踏了梯子一脚,如同一只大鹰一般,高高跃起,一下就踩在了庄墙上。
“尔等还不受死?杀!”李桐双眼怒瞪,一刀一盾施展开来,如同旋风般的卷上了庄墙,顿时杀的庄墙上那些刘家族人血肉横飞,眨眼工夫又有两个刘家族人被他劈飞了出去,李桐一跃落在了庄墙上,便在庄墙上站稳了脚跟。
刘申侧眼看到了李桐攻上了庄墙,顿时心就凉透了,发出了凄厉的大吼声:“速速将他杀了!不要让他站稳!”
可是这时候等李桐在庄墙上站稳脚跟,他们再想把李桐杀下去,却已经是太晚了。
李桐手持刀盾在并不宽阔的庄墙上左冲右突,护住了背后的长梯,令涌上来的刘家族人根本无法近身,背后开始有一个接着一个的各家家丁在他的掩护之下也攀上了庄墙,加入到了战团之中。
李霖眼看李桐已经率众攻上了庄墙,于是立即朗声大笑了起来,他这次在笑声中调入了一丝神力,使得他的笑声如同滚滚波涛一般传遍了整个刘家庄内外。
“刘家庄之人听了!庄子已破!尔等投降者不杀,有人杀刘申者赏钱五十贯!”李霖忽然开口发声,这声音如同滚雷一般,传遍了整个战场之上。
刘申目疵欲裂,挥舞着一把刀将一个长梯上刚刚露头的家丁劈下了梯子,如同野兽般的狂叫道:“休要听那厮的胡言!刘家庄一破,便是我等的死期!唯有杀退他们,咱们才能活命!杀!给我杀!杀一人者赏钱五贯!……”
这时候李桐在庄墙上护着长梯,左冲右突,挥舞重刀罕有敌手,几乎无人能在他手下走上一合,但凡冲上来的刘家之人,不是被当场劈死,便是被重重的劈飞,越来越多的各家家丁涌上了庄墙,朝着两边杀去。
刘家之人到了这个时候,终于开始崩溃了,越来越多的人跳下庄墙,朝着庄子中逃去,任凭刘申等族人跳脚大骂,甚至于挥刀斩杀,也挡不住这些家丁亦或是佃户逃走,甚至于有些族人,在这个时候,也弃了兵器,逃下了庄墙。
李桐一路冲杀,朝着刘申扑去,几个试图阻挡他的刘家族人,被他接二连三的斩杀当场,刘申看着杀来的李桐,终于脸色变得苍白了起来,连连后退,招呼族人顶上去,就在他后退的时候,突然间觉得后背一疼,低头望去,一个尖锐的枪尖,血淋淋的便从胸口露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