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多少伤,流了多少血!你只在乎君家的声誉是不是会受损,你只在乎自己的脸面。”“你只知道自己的儿子很优秀、身份高贵,一般的女人配不上他,作为一个母亲,如果你是真心地为他好,那你为什么宁愿他厌恶女人,孤独一辈子也容不下一个我?”
“难道就因为你得不到他的关心和尊重,得不到他的一个正眼,得不到他的原谅,你就不许其他的女人得到吗?”
池雅越说就越替君漠有一个这样的母亲而不值:“你真的是他的亲生母亲吗?你真的真心地关心过他吗?你真的当他是你的儿子吗?”
池雅神色冷峻、眼神锐利、气势强悍,一口气将这段时间一直积压在心底的不满说了出来。
直说得君父沉默不语,直说得君夫人的脸色白了又黑,黑了又红,最后恼羞成怒地指着池雅,嘴唇颤抖:“你……你……你伶牙俐齿、胡说八道!”
她只是不喜欢自己的儿子被一个别有用心的乡下丫头所骗而已,她只是希望自己的儿子找的妻子是一个跟他同样优秀的女人而已。
什么叫她宁愿自己的儿子孤独一辈子?
这臭丫头以为她是谁,以为这个世界上就只有她一个女人了吗?以为没了她,她的儿子就再也找不到其他优秀的跟他相配的女人了吗?
没了她,没有白轻谣,难道这佑大的京都就没有其他的大家闺秀了吗?
“好啊,原来漠儿他对我这个亲生母亲越来越冷漠,都是你这个不要脸的臭丫头在挑拨离间。”
君夫人气得急喘气,胸口剧烈起伏着,恨不得立刻抓住她大卸八块:“来人,给我拿下这个害了漠儿的奸细。”
听到君夫人的大喊,院门口,两个站岗的士兵面面相觑,对视了一眼后,迟疑地看向了君鸿涛。
因为离得远,他们虽然隐隐约约地听到了只言片语,但到底发生了什么事他们并不清楚。
可是……君元帅已经不只一次亲密地拉着这小姑娘的手走进这道门了,就连君老爷子都亲自跟他们打过招呼,说这小姑娘可以随意进出君家。
君鸿涛朝两人的方向挥了挥手,没有让两人为难。
池雅没想到君夫人竟然将君漠对她的冷漠怪到自己身上,还想让人捉拿自己,心里的火苗也蹿了出来:“君夫人,我敬你是君漠的母亲才一再地容忍你,如果你再得寸进尺的话可就别怪我不客气了。”
她不介意真的在君漠面前说点什么,让他们母子之间的关系降到冰点以下,这辈子也再无融洽的可能。
“君伯父,你也认为你的儿子这么没有眼光吗?”
看着长相俊秀、性格不愠不火,却一直在一边沉默不语的君父,池雅终于明白了君漠为什么对于自己的父亲也如此冷淡了。
因为在君父的眼中,君漠这个儿子远远比不上他的妻子重要,尽管他也不认同自己妻子的言行,但他却能一再地容忍她愚蠢的行为。
君父抿了抿唇,拧眉看着池雅:“你还是先走吧!”
见君父仍是拒绝自己进去看君漠,池雅的拳头捏得更紧了,眼神冷然地看看他:“今天我终于明白了,君漠的性格为什么会变得如此冰冷,为什么他小小年纪就要搬出君家独自生活。”
一个如此不可理喻的母亲,一个如此唯妻是命的父亲,受了伤害的他只能躲出去,才能逃离这个冷冰冰的、没有温暖的家。
听说当年的他还只有十岁,唯一疼爱他的奶奶过世了,而君老爷子整月整月地呆在军营里,也甚少有机会关心他,在这种煎熬中,他只能带着满心的伤害、带着一身未知的病毒逃出去,选择独自面对一切。